陈家友挥舞着拳头,冲罗玉宁叫嚣:“罗玉宁,你是不是想死。”
可也就是说说而已,他是不敢上前,他害怕。
罗玉宁冷笑:“陈家友,你真可怜,在陈家就是一个赚钱工具。你赚的那些钱,都被你娘贴补给你大哥大嫂了。他们一个当先生,一个开书铺,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滋润,只有你还傻不拉几地觉得你大哥不如你会赚钱!”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书铺是别人,汪梅就是在里头帮工的。”辛氏还在辩驳。
“是吗?”罗玉宁不跟辛氏掰扯,有人会跟她掰扯。
她看着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崔兰,“崔兰,你去看看那个书铺的房契,看看是谁的名字。别谢我,算我送给孩子的见面礼。”
说完,她看也不看脸比锅底还黑的辛氏和陈家朋,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站在学堂的门口,天已经黑下来了。
她翻身上马,趁着天黑,往青县而去。
学堂的人见罗玉宁走了,也都出来了。
“陈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女人是谁啊?她怎么动手打人啊!”
陈家朋看了眼陈家友:“那是我的弟媳,被我弟休了,心里有气。”
辛氏也在一旁说:“是啊是啊,家友,你还不快点解释。”
陈家友:“……”关他什么事,是你们卖了我女儿,可迫于陈家朋和辛氏的威严,还是点头将责任落在了自己身上:“是我没搞好,连累了我哥。”
陈家朋受伤了,只能回家,崔兰跟在后头,一块去了书铺。
汪梅在家哭得太大声了,已经有邻居给她请来了大夫,包扎好了伤口,见陈家朋被打的鼻青脸肿,看看被毁的铺子,哭着说:“家朋,我们报官吧!”
陈家朋摇摇头:“不能报!”
报了他就完了,不只他,就连志远怀远在淮山学院也会受连累。
“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我的手就这样算了?”她食指缺了半根,以后就是个残疾人了。
陈家朋:“对,就这样算了,不准报官!”
他吼完这一句,就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里,辛氏连忙拿来药给他处理伤口。
边处理边骂人:“罗玉宁怎么那么狠啊!她怎么那么毒啊!她怎么不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