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裴青止的好友,兼血缘关系的兄弟,当年他们的事情他不说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那也是知道一二。
他们分手那天雨很大,甘棠刚从外面回来,裴青止一接到消息马不停蹄的就跑出去送伞。
如同瓢泼一般的大雨倾盆而下,他没有一丝不耐烦一丝不愿冲出门。
他欢欢喜喜的出门,回来时身上已经湿去大半,整个人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操作着的感觉。
第二天他们才知道发生什么,还是裴青止发高烧在睡梦中的呢喃,他才知道他怎么了。
昨晚,甘棠提去分手。
可他记得,他们之前明明都还是好好的,前天,乃至昨天上午他们都是好好的,印象最深的是,前天晚上过节。
甘棠穿的极其好看出现在宿舍楼下,他们约着出去她笑容洋溢,谁知道第二天回来就变成这样。
裴青止连着发高烧迷糊好几天。
他打去电话想让甘棠过来看看他。
不是打不通就是被挂,好不容易接通一个电话,他现在都记得她当时电话里的那番话。
她说:“我又不是医生,我来看他他就会好吗。”
刚说完这番话,她那边就传来了哄堂大笑,有男有女,密密麻麻的笑声传入他的耳朵像是羞辱。
后来,裴青止感冒还没彻底好,有意识能动弹的当天晚上他就去找了甘棠,齐闻知道她狠心绝情的样子本来不想让他去。
不过他犟不住,他们在酒吧里找到她。
裴青止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地方,那次还是他第一次踏足。
他们找到甘棠的时候,她正在喝一群有男有女的喝酒,脸上的笑意差点没刺瞎他的眼睛。
他不敢相信,她脸上竟一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
就好像她和裴青止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她没有心,不会为谁心疼。
也不会有一点点的愧疚知道他发高烧时去看看他。
她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在吃喝玩乐,无一幸免。
他站在一边,亲眼看见她是怎么拒绝裴青止,她身边的同伴是怎么嘲笑裴青止。
他蹲在她面前,音色都比以往颤抖。
怎么说都没用,最后又一个人灰溜溜的离开。
甘棠就像是一把无形杀人的刀,追的时候捧在手心把他当作月亮望月亮。
分手后,他裴青止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不过只是她短暂生活中的一味调味剂,还不是必需品盐,是可有可无的鸡精味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