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站是不对的。马步桩讲究一个起伏蹲身若奔马,凌空虚顶形神开。”
“这一起一伏,要凭空站出一个马来。起劲蹲劲都要掌握好,否则身体重心在膝盖上,站久了必出事。”
“凌空虚顶的意思是登高望远,视野开阔。我们家楼层太低,并不合适。团子你是初学,就站在阳台往外看。”
江殊手把手教导。
团子是他过年时给江颜月取的新外号。
当时爸妈兴之所来,翻出了一些他们兄妹小时候的照片。其中妹妹婴儿时期的照片最是可爱,一张小肥脸圆圆嫩嫩的。江殊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前世特别火的表情包——长草颜团子。
立马拿来笔,在纸上画了几笔。
月就是团圆嘛。颜月,颜团,没区别。
江颜月,长草颜团子,完全没区别!
江殊指点着妹妹的站桩姿势,心神渐渐松弛了下来。这三个月他实在是将自己崩的太紧了。
那一方世界,并非玄星上如此的和平美好。
县衙,大户,帮派。
如三座高山沉沉压在平陵县的普通百姓身上,没有一个百姓能绕开他们,生意摊位还没支起,剥削已经层层到来。
要想改变命运,惟有……习武。
县衙武学最多,但没有门路,谁能进入?大户帮派倒也能学武,却无一例外,都要把命卖出去。
唯一不需要门路的,不需要卖命的,便是拜入武馆。
十两银子,教习一月!
对层层剥削下,做一年生意都余不到一两白银的普通百姓来讲,这笔钱,是他们一辈子都很难积累下的财富。
纵使两代人积累,辛辛苦苦,千方百计藏下了十两银子,拜入了武馆。
可这点钱,也只是一个月的习武费。
一个月后呢,还不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习武难,难于上青天。
江殊庆幸自己没完全生在那个世界。
玄星亦有金银,白银的价格虽然不像黄金那样高额,但也基本稳定在一克五块钱左右。
十两,五百克,两千五。
还是一个普通高三生的他,自然拿不出这笔钱,但他不是有爸妈嘛。想了想过年时爸妈答应自己的事,江殊不禁有些走神,而江颜月明亮亢奋的眸子,却已经渐渐转为了绝望。
她站了才知道,这看似简单的马步桩都是什么魔鬼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