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既来问:“你一般怎么跟家里人说?”
他们年纪也不大,家里人怎么放心他们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的?
要是他干这个,他妈非得急死。
谁知摊手:“我全家都刑警,大家同行。”
行吧,那谁都说不着谁了。
他妈以为信号不好,又打过来。
谭既来盯着手机屏幕上他妈牡丹花头像,硬着头皮接了:“喂……刚刚突然断了……我周末不回去了……室友都在,人都很好,想趁周末没课跟他们出去玩玩……”
谭既来说到“人好”时,白了一眼。
冷冰冰的脸黑了一下,心道他人怎么不好了?
好容易按住他妈,没吃两口,宋坤的电话又来了。
谭既来烦躁地抓头发,亮着屏给看:“这个不好糊弄。”
:“哦?”
“刑警,”谭既来叹气,“我说话逻辑前后对不上,他能审我一下午。”
同行相轻,哼道:“这属于职业大病了。”
谭既来接了电话,外放:“喂?”
宋坤声音响起:“老坛,群消息你看了吗?”
谭既来这两天哪儿有心情看群消息:“没呢,在忙。”
宋坤状似漫不经心:“忙什么?”
谭既来捂脸,又开始了。
他答:“学术。”
宋坤明显不信,但也没深究,换了话题:“胖周准备跟他女朋友领证了,说请咱几个哥们儿聚聚。”
谭既来:“我可能去不了。”
宋坤轻“呵”:“我还没说时间地点呢。”
丢出一个“你真笨”的表情。
谭既来忍气吞声:“哪天?在哪儿?”
宋坤:“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