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他一直在找她,她知?道,以他的?性格,在那?晚之后,他一定?会负责,也一定?要负责。
可她不需要。
所以她没有见他,也没有接受任何联系。
包括现在,她想,他应该是还放不下当?年,依然是要,对她负责。
他这么执拗,他的?为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毕竟,他们曾经亲如亲人,即使不是恋人,她也是他一道生活多年、当?做小妹一样照顾呵护的?人。他是真的?疼她,他们也是真的?将彼此当?做亲人一样在互相依偎。所以,在他眼里,可能这件事真的?很难过去吧,他可能也是真的?很想做点什么来补偿或者?是挽回吧。
梁音夜在心里叹了口气?。
要是他能渣一点就好?了,轻松翻过这件事,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什么了。
眼看着梁音夜他们已经上了一辆车,那?辆车也驶出,闻晏还没有动,工作人员方才小心翼翼地上前:“闻老师,我?们也回去吧?”
他硬着头皮将伞撑过去,想劝人走。
这工作人员也是头回见到自愿淋雨,有伞不撑,有车也不上的?。兴许是要梁老师看看他吧,但是梁老师……已经走了呀,所以咱也回吧?
这要是给淋病了节目没法录,他也没法跟纪导交代。
他不知?道两位老师之间闹了什么别扭,是不是在吵架,但就是觉得还挺抓心的?。
闻晏敛下眼眸。
算了。
她不说也行,不聊那?些也行。
也不妨碍。
他像是终于向她妥协一般,却?也失去了浑身的?气?力。
回到住处后,闻晏去房间洗了个澡。
在收拾湿透的?衣物?时,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
——这是刚刚他花五十块买下的?。
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能送出去。
她说得对,确实该提醒提醒他,事先说好?的?“距离”都没做到。
可她不知?道,他只是忍太久了,忍到了极致,在终于可以不用忍了以后,就有些压不住了。
那?些情绪压得太深太久,已经濒临冲出。
就跟容忱所说的?一样……等不及了。
想要在拥有资格之后,快一点,重?新走回她的?身边。
房门打开,闻晏敛眸,下意识将那?枚戒指握在手心。
邬齐端了碗姜汤进来:“闻老师,你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