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不曾见过他那般冷的神色,想必是被气得狠了。
可是她已经无暇他顾,只能匆匆了之。
桓锦按了按太阳穴。她真是疯了,分手的最后一夜,还要来个分手“仪式”?
今天的会议依旧如此。
她漠然地听着他们戴着虚假的面具冠冕堂皇地用好听的话作遮掩,可惜那些话再好听也盖不住他们快要彰显而出的狼子野心。
有一种想结束这一切的冲动。松手放权,自己潇洒脱身。
但是理智又告诉她不能。
“桓锦,都到什么时候了,你倒是表个态吧!”一位和她父亲同辈的董事一挥手,神情难掩不耐,只要她一个决定,给个说法即可。
“是啊,桓氏已经要垮了,你何必在这里苦苦硬撑?你爸都顶不起来的场面,你还在这里挣扎什么?”
她的指尖在桌上轻点着,面色始终不变。
也是这时,外面一通嘈杂。
有秘书快步而来,想同她说些什么。
但还来不及,就已经进来了一群人。
她微愕抬眸,不明其况。
而在看清为首的人时,她更加愕然。
西装革履,严肃端正的模样自然与她平时所见过的人不同。可是并不意味着换了身装扮她就认不出他。
周拂澜的视线自她身上一扫而过,饶有兴致地又扫过众人。
“诸位倒是议论得热闹。”
他身后洋洋洒洒地跟着一大群人。
已经有人懵了,看向桓锦,难以置信道:“你已经将这里让出去了?”
不然的话怎么会是这个场面?
周拂澜不满地轻皱了下眉心,“让什么?她让出去,你来坐吗?”
他的嗓音里,染着几分轻狂和不羁。
意见都明晃晃地写在了表面上,一点儿l没客气。
桓锦没有理会那个人的问题,指尖抓紧了手边的文件夹。
她扫过进来的这一群人,在心里忖度着。
尤其是,周拂澜。
谁能告诉她,前几日已经分手的人,为什么今天换了身装扮,直接重新出现在这里?
周拂澜直接大步走过来,拉开了她身边的椅子坐下,她还未反应过来,他朝她的方向欠身,勾唇道:“好久不见,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