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说什么?
——他教过她?
所以、是要她学上么?
她怎么学!?
总不能也按着他来上几回?
贺明漓连表情的反应都迟缓了。
傅清聿今天原本没打算在这里做什么。
最开始她来探班的时候,会叫他生出一种受宠若惊感,也会自动激发内心深处的某种亢奋,叫他总想做什么。
很多话,他从不曾言语,但都表达在了行动上。
他并非是没有情绪波动的机器人。
但现在她来探班的次数多了,他逐渐从那种罕见的感觉中脱离,开始适应与习惯,也克制了许多。
可是今天,是她自己不大安分。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怎么,翻完笔记了吗?”
贺明漓掀眸瞧他,琉璃眸中流转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他似有所觉地问:“不打算这么做吗?”
她一哑。她……怎么做?
傅清聿眉尖轻折,明显是在点着她:“你自己说,你爱我是不是不及我爱你?”
贺明漓:“……”
她一旦承认,这个锅就扣下了。
她也不是没在网上看到过相关案例,知道这个锅一旦扣下,以后可能就会成为几十年里时不时就会被拿出来翻的旧账。是以,她下意识便反驳:“当然不是!”
傅清聿看上去十分好脾气,任由她翻来覆去地拿捏似的,好声地问:“哦?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就连还在她手里的领带,她都觉得烫手了起来。
她、她不知道。
她的足趾悄悄紧绷,像好学生遇到不会的题目一样提问:“那,我是不是应该,强制一点?”
他挑了挑眉。
似是在思考,“你觉得我那时强制么?”
贺明漓回忆着,点点头。
记忆最深的一次,是因为生日礼物吃醋的那次。而不论记忆深浅,那种至深的、挣扎不出的无力感都在说明他的强制。
她想起那回,就有些莞尔,“你知道吗?你在羡慕池牧舟的礼物,老池也在羡慕你的礼物。他也想要那些手作品。”
当然,因为那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