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怀里太舒服了,像是小仓鼠的小窝,即使醒了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贴上他,头靠在他肩上咕哝着。
身体简直柔软得不像话。
她今天的裙子很软,而她和她的裙子一样软。
“结束了吗?我们要走了吗?”
他任由她去动,身上的矜贵不褪半分,“嗯。”
“那我们要去哪里呀?”
“回家。”
“哦……也不知道我哥睡了没有,待会还在蹲着我回去。”
傅清聿垂下眸看着她,好心提醒:“不是那里,是回我们的家。”
说完,他也顿了下。
原来,文字也会有这样的温度。
贺明漓嘟囔着:“不是那里?那就没有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了。”
即便看不见小脸,落寞与失望于声音中也不难听出。
傅清聿微顿,一时间,竟是跟不上话。
他突然意识到,她对家庭的依恋很重。不止是孟家,兴许贺家在长年累月之中,也已经在她心里积攒起了地位和重量。
而且,或许也是因为地位越重,才会被伤得越深,也就才会越生气。
从她搬来清溧湾后应该就没回去过,除了在公司里常能见到的父亲和哥哥外,其他亲人也都没再见过。她心底兴许已经在想念,只不过平日里从未提过。
他的手轻拍着她的背,如在哄睡婴儿那般,眉目低垂,思忖着这些。
须臾,他提议:“过几l天妈妈生日,回去给妈妈过生日好不好?”
池牧舟生日一过,紧跟着的就是余婉的。
贺明漓揪着他的衣服,大脑有些卡顿,倒是没说话。
很快,她就从回哪个家、家里有谁这个问题中脱离出来,回归到现实,也意识到自己抱的是谁、正在做什么。
她偏头亲了下他,就跟在犒劳奖励他这一整晚抱着她的辛苦那般,温温柔柔,还有点乖顺。
亲了一下也就罢了,她还伸出舌尖轻舔了舔,像是在舔冰淇淋。
“贺明漓。”他轻眯起眼,嗓音微克制的,唤着她。
唤的是全名,连名带姓的,她又不满意了,“你干嘛那么凶。”
——凶吗?
傅清聿扬了扬眉,只道:“只许你撩拨人,还不许别人凶你。霸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