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茵暴脾气,直接就要冲上去,温杳忙抱住了姜如茵的腰,“茵茵,别冲动。”但她堵不住姜如茵的嘴,姜如茵骂道:“陈冬奥你别不识好歹,你爹跟杳杳妈妈多少年交情,你故意撕毁合约,你爹能被你气死!你个不孝子,工厂在你手里,早晚要被你这个不孝子给搞破产!”
陈冬奥“砰”地一声把包厢门摔得震天响。
温杳大概知道了陈冬奥要撕毁合约的缘由,她抱着姜如茵的手臂往楼梯走,“好了,茵茵,别骂了,他听不见的,不要浪费口舌了。”
温杳半是拖半是拽把姜如茵带到了二楼,正要继续往一楼下,姜如茵却没骂过瘾,“听不见?我推门进去骂!”
姜如茵是行动派说到就要做到,她是被陈冬奥刚才对温杳那破态度气到了,眼下一门心思就要冲到陈冬奥跟前口吐芬芳的,所以她胡乱挥舞双手试图挣脱温杳牵制她的手臂。
温杳没料到她挣扎幅度这么大,连带着她被推了下,脚下也踩滑一个楼梯,整个身体都忍不住往下倒。
一层楼有十几个楼梯,温杳不敢想自己跌下去会不会毁容,嘴里低叫了声,脸色被吓得泛白,手忙脚乱正要抓住楼梯围栏,后腰却率先被一只宽厚的大手稳稳托住了。
那人像是站在比她矮的楼梯上,托住她的后腰,又微微用了点力道往前推,让她站稳才松开手。
楼梯这里昏暗,看不太清人,温杳站稳后,抚着被吓到快速跳动的胸口,回头冲着背后的男人道歉。
“谢谢。”其实她看不清人,只隐约看到一个很高的身影轮廓。
男人说没说话,她不清楚,因为姜如茵听见她那声惊慌失措的喊声,从骂人的冲动中回过神来,大着嗓门在问她有没有事。
温杳眼下不想在楼梯这里多待,刚才那阵惊魂动魄还没缓过去,她抓住姜如茵的手,说:“先出去吧,到车上再说。”
姜如茵担心温杳哪里出事了,也不想骂人了,拉着温杳就往下跑。
楼梯并不宽敞,刚才站身后的男人绅士地侧了身,给她们让了路。
温杳被姜如茵拉着小跑下楼,她路过男人身侧,鼻间嗅到了几丝很淡的冷檀木香,她觉得熟悉,但又想不到在哪里闻到过。
她想不到也没花时间细想,匆匆从男人身侧跑过,几绺因为小跑飞扬的发丝擦过男人衬衣纽扣,也仅仅是一触即分,很快,两人便擦身而过。
唐雎正跟顾临说着他爸的无赖行径时,察觉到什么,扭头去看,就见身后祁肆礼没跟上来,他纳闷道:“二哥呢?”
顾临站在一楼楼梯口的位置,他比唐雎先回头,所以看的十分清楚,就见平日里不近女色到令人发指的祁二不止用手托了那女生的细腰,还伸手取了女生挂在他衬衣上的头发,略作停顿便递到了鼻尖嗅。
啧,稀奇。
唐雎见顾临不说话,只笑,他用肩膀撞顾临的肩膀,“喂,你不说话笑什么呢?怪渗人的。”
顾临还是笑,他抬着下巴示意一楼楼梯那,“祁二在那。”
唐雎看过去,祁肆礼正单手插着西裤口袋往楼下走,酒吧灯光暗,只看得见一道清隽身形,脸倒是看不清的,不过唐雎莫名觉得他二哥此刻心情很好。
等到了近前,唐雎再去瞧祁肆礼,就见祁肆礼还是那张冷清寡淡的脸。
唐雎只能归咎自己酒喝太多,神经紊乱了才觉得他二哥心情好的不行,他晃了晃脑袋,跟在祁肆礼顾临身后往外走。
到了酒吧外,祁肆礼的车停在路边,代驾是个中年男人,见祁肆礼西装革履气度不菲的模样,下意识恭敬了点,双手接过车钥匙,上了驾驶室。
祁肆礼去开后车门,把手上的西装外套丢进去,顾临这时候喊他,“祁二。”
酒吧街灯红酒绿,路灯似乎比市区内更要耀眼,夜景格外璀璨。
“嗯?”祁肆礼扭头去看顾临,顾临笑着示意街道对面,他看过去,就见跟他正对面的位置有一家奶茶店,店铺大开着,两个女生正手挽手提着奶茶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