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院走一趟,倒是把祁家的老宅看了个七七八八。
祁家老宅比温家老宅大很多,建筑和装修也比温家的老宅更有韵味许多,一看就能明白祁家的底蕴非同一般的深厚。
到了后院,温杳被阿姨带去一间客房,阿姨说:“温小姐您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您拿大太太的衣服。”
她口中的大太太应该就是祁不叙的母亲,也就是祁肆礼大哥的妻子。温杳点头,说:“好。”
客房装修也颇豪奢,家具大床都是上好的名贵紫檀木,足见祁家的家底确实非一般的厚。
她走去沙发上坐着等阿姨,约莫等了快二十分钟,说去拿衣服的阿姨还没来,她裙子上的奶茶渍都快干了,温杳看着大开的客房门,犹豫了下,走了出去。
温杳猜测着阿姨是被人叫走做事,然后把给她拿衣服的事情忘了,她不能干等,手机也不在手边,她本打算原路折返回前院客厅的,但路过一间卧室时,温杳不经意间透过大开的木窗看见里面紫檀木的大床边悬挂着一个摇摇欲坠的玉坠。
她眼神很好,一眼瞧见那玉坠是她的半颗兔子头。
眼下那玉坠只用一道红绳连接,红绳的绳头压在被子下,才不至于掉落在地上,但要是
风一吹,兴许玉坠就要落地。
得知那是她的玉坠,温杳心一下提起来,也顾不得这是祁肆礼的卧室,径直推门进去,几步过去床边,拿起悬挂在床边的玉坠,切切实实握在手心,才敢舒一口气。
万一要是再掉地上,那这个残损的兔子头也要一分为二了。
她平复好心情后,拿着那枚玉坠不想放手,迟疑着要不要自己带走。
毕竟祁肆礼可没有好好对待她的玉坠,就这么随意放在床边,还摇摇欲坠。不像她,可是用上等的首饰盒好好保存着他的同心锁。
迟疑的功夫,身后突然有脚步声,温杳吓一跳,转身就瞧见祁肆礼站在门口看她。
“怎么了?”
祁肆礼刚一进来,就见温杳眸中带气地看着他,他目光落在她紧握的掌心,又挪到大床上,那里没有了枕头,应该是阿姨拿去清洗了,但枕头下空空,显而易见,她手里是那枚玉坠。
果不其然,温杳说:“你把玉坠还给我吧,我跟你保证,不会反悔婚约。”
祁肆礼往前走了几步,“我平常是把玉坠放在枕头下的,今天应该是阿姨拿走枕头不小心把玉坠带到了边沿。”
“我不放心。”温杳没说不信,她只说不放心,她咬了下唇,解释道:“你知道我妈去世好几年了,这是她唯一送给我的东西,我很珍视。”
“嗯。”祁肆礼还在走近,他言语诚恳,“今天这事,我很抱歉,以后不会再有。”说着,他伸手朝她,纹络清晰的掌心朝上,斯文中带一点强势,说:“信物给我吧。”
“……”温杳有心想耍赖皮,她不想给,她眸子扑闪两下,嘴里说“不给!”,随着话音起落,她人想直接绕过祁肆礼往外跑,结果祁肆礼身形很快,径直往左迈了一步,高大的身形挡在了她面前。
温杳想刹车已经来不及,她脑袋直直撞上祁肆礼的肩膀,男人的骨骼很硬,痛得她“唔”了声,吃痛倒退两步,脚下却在倒退的过程中绊到大床边的羊毛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啊——”她忘记了她身后是祁肆礼的大床,以为是空地板,她怕自己脑门会磕的头破血流,低喊着手忙脚乱着伸手去抓祁肆礼的胳膊。
由于惜命又怕疼,温杳力道出乎平常的大,祁肆礼见她低喊已经伸手去搂温杳的腰,却仍被她手臂拽的往前倒。
几秒过后,温杳被柔软床铺震的弹了两下,她很懵,一是因为背后竟然是柔软的大床,二是她身上似乎还压着……祁肆礼。
“对不起!”温杳知道是自己把他拽过来的,男人宽厚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也是她的锅,她窘得直接闭了眼。
祁肆礼微微撑起一只胳膊,怕压到她,他垂眸,看着身下温杳顷刻间红透的脸和铺在他大床上凌乱乌黑的头发,他喉结轻轻地动了动。
他没着急起开,先是伸了手摸到温杳的右手,她还在囧着,并没发现自己的手被几根长指温柔地掰开,里面的玉坠被他拿走,随后又被塞进了一个东西。
温杳反应过来时,是在几秒后,因为她察觉到祁肆礼还没从她身上离开,他宽厚的身体和浓厚的檀木香完完全全包裹着她,让她耳朵跟脖颈不受控制地迅速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