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礼叹了口气,不
再劝,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带到怀里,他大手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说:“好好哭一场,我陪着你。”
温杳真的哭了很久,久到服务生敲门,在外面说:“你好小姐,我们还有半个小时就要打烊了,请尽快用餐。”
她哭尽兴了,从祁肆礼怀里退开,眼眶红肿,低头用自己的手抹眼泪。
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明知祁肆礼不会说,但她还是鼻音厚重道了一句,“祁肆礼,你今天不要对我说生日快乐。”
祁肆礼垂眸看着她,看她眼哭成小核桃,芙蓉面似水洗的模样,大手轻轻拍了拍温杳的脑袋说,“好。”
“祝你岁岁平安,杳杳。”
两人在饭店打烊前五分钟出了包间,夜里风冷,路灯光芒也凄惨地照射着路面,祁肆礼搂着她的肩膀,将她送进了停在路边的迈巴赫。
坐上车,祁肆礼问她,“回温奶奶那边,还是想去哪?”
温杳说:“奶奶那边,虽然她这一天都没给我发过消息打过电话,但她其实很担心我。”
祁肆礼启动车子,将车子开往温家老宅。
路上温杳话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看着车窗外发呆,祁肆礼懂她今天的难受,谁能接受亲生母亲在自己生日这天死亡,还是在给自己过生日的途中。
他没有打扰她,车子平稳驶上去温家老宅的路。
饶过一道比人高的稀疏绿化带拐一个弯就到了温家老宅门前,但还没拐弯,温杳突然在车内大喊,“停车!停车!”
祁肆礼侧眸看她,就见温杳双眼睁的很大,她眼眶又落下眼泪,双手扒着车窗户,一眨不眨地看向车窗外。
已近深夜,这里又是富人区,车辆很少,祁肆礼违规将车停在路中间,实在是温杳的状态很不好,他一停下,温杳立即拉开车门,就奔了出去。
她不顾绿化带的枝丫,碍身从绿化树的枝干中间穿过去,就要往另一边大路上奔过去。
祁肆礼也解开安全带,跟了上去,他穿过绿化树,昂贵西装被绿化树的枝丫刮出丝线,他没在意,看着温杳追着一辆已经开走的车,她跑的很快,跌在地上,然后捂着脸痛哭。
他大步过去,将温杳从地上抱起来,搂在怀里,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声道:“怎么了?杳杳。”
温杳在他怀里断断续续地抽噎,“我刚才看见我妈了,我看见了,真的,她本要去奶奶家的,但是被两个西装男抓上了车,你……你帮我跟上那辆车好不好,我真的看见她了呜呜呜。”
祁肆礼看着已经快成一道残影的奔驰商务车,车牌都快模糊成一道线。他将哭的抽噎的温杳打横抱起,折回车内,系好安全带后,温杳泪眼朦胧看他,她还在抽泣,说:“你帮我追,求求你了,呜呜呜她真的是我妈,真的。”
祁肆礼单手抓着方向盘,另只大手摸摸她的脑袋,眸底渐渐往下沉,“好,我帮你追。”
那辆奔驰商务车在夜里车流稀少的大路上疾驰,一路驶向宁城机场。
上了外环高速,车辆渐渐多起来,祁肆礼那辆迈巴赫混迹其中,隔一辆车跟在商务车身后,温杳一言不发,双眼紧紧盯着那辆商务车的车顶。
很快到了宁城机场,商务车停了下来,祁肆礼的车依旧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停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