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温杳只来得低呼一声,人就被床上拉起来,扑向祁肆礼温热带着些许水蒸气的怀里,她脸撞在他肩膀内侧,恼他不听她的话,张嘴就去咬他的肩膀。
祁肆礼两条修长手臂隔着温杳单薄睡裙拢住她的薄背和往里微凹的细腰,任凭她张嘴咬他,他低头轻嗅她耳后颈边香气,说:“不用觉得害羞,以后这种事会常做。”
“……才不要!”温杳羞得双耳涨红,她牙齿松开祁肆礼的肩膀,低声说道。
“在我面前不用口是心非,喜欢的话,为
什么不要。”祁肆礼长指隔着睡裙摩挲她纤薄的后背,温声问道。
温杳羞地双颊发烫,她被祁肆礼紧扣着,双手只能去捶他的后背,她抗议似的捶他的脊背,声羞到快要听不见,“你不许再说了!祁肆礼!”
她那双手像是在给他挠痒痒,祁肆礼在她耳边极低地笑了一声,很快便收了笑,恢复正经说:“嗯,不说了,现在去睡觉?”
温杳开始推搡他,“你别抱我了,你先去睡,我要去拿衣服。”
“我陪你去。”
“不要!”她是去拿小衣,她没兴趣让祁肆礼看她五颜六色款式各异的小衣。
“你没穿鞋,会着凉,杳杳。”祁肆礼说着,径直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她的衣帽间走去。
温杳想说她可以现在立即去穿鞋,但祁肆礼腿长步伐大,只几l步路便进了衣帽间,把她放在了衣帽间柔软的地毯上。
到了这地步,温杳也不能矫情地折返回去穿鞋,然后把祁肆礼推出去吧,她只好在祁肆礼面前拉开装内裤的抽屉,飞快拿了一个,红着脸不去看祁肆礼,想快步从他身侧走过。
祁肆礼没给她机会,在她靠近的瞬间,再度将她抱起,大步回了卧室床边。
一盏灯也没有留,卧室内再度恢复黑暗。
温杳想抹黑穿上小衣,但她的床太窄,稍微动动胳膊,祁肆礼便能知道,温杳拘束地试探着想不动声色穿上。
试探的结果便是祁肆礼亲自动手帮她穿上了。
“怎么突然变这么害羞,杳杳。”
漆黑不见五指的卧室里,祁肆礼将她抱到了自己身上,让她趴着舒服点。
“你自己心里门清,祁肆礼。”温杳脸上热度一直没下去,自从刚才过后,她对祁肆礼简直刮目相看。
白日里西装革履矜贵公子,晚上竟然愿意为她做那种事,太过荒谬。
“杳杳,我们是男女朋友,未来是夫妻。”祁肆礼大手摸到她的脸,长指捏了捏她的腮,缓声说道:“想为你做的事情太多,这种事是很小很稀松平常的一件而已,杳杳。”
温杳仰了仰头,想看祁肆礼此刻的神情,一定是宠溺又深情,可室内太暗,她看不到祁肆礼的脸,她也伸手,极度羞赧着把小手放在他面上摸索。
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很薄但很会接吻的唇,还有常常搅弄她口腔让她喘不过来气的舌头……温杳小声道:“你别咬我的手指,我在摸你的脸。”
祁肆礼松开她的手指,温杳继续摸索他的脸庞骨骼,祁肆礼说:“我去开灯。”
“不要。”温杳还有话要说,她不能看着祁肆礼的眼说那些话,她会窘到偃旗息鼓。
她手指从他的额头移到他的黑发,葱白似得纤细长指缓慢插进他的发间,她低下头,侧着脸贴在他胸膛上,她手一下一下揪他的发根,她纠结了起码一分钟,才用很小很小的声问,“祁肆礼,你需要我……礼尚往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