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礼抱着温杳进了老宅,走过曲廊,经过前院,大步进了后院,穿过被雪肆虐过的海棠树群,脚步本能要左转进自己卧室,却在下一秒,思及温杳的薄脸皮,他又折了身,右转进了温杳之前在祁家住的那间卧室。
她的卧室里每天都有阿姨开窗通风打扫卫生,连床被也是隔一天换一次,柔软又干净。祁肆礼单手掀开被子,附身弯腰把晕乎乎的温杳放进了被子里。
冬天的大衣毛衣厚重,室内暖气充足,温度堪比暖春,祁肆礼一一给她脱掉,从衣帽间拿了柔软的真丝睡裙给她套上,才给她盖上绒被。
离开她卧室时,又在她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温杳头晕目眩睡了半个小时,直觉胃里一阵翻涌,她猛地撑坐
起身,趴在床边对着床旁边的垃圾桶吐了起来。
吐完胃里舒服了,但她人还是迷瞪瞪的,嘴里不好受,晕乎乎的视线里瞥见床头柜上的一杯水,她端起喝了两口漱了漱口,又吐进了垃圾桶里。
嘴里有零星甜味,温杳觉得喜欢,又抱着杯子迷离着眼小口小口喝了好几口。
再度躺回去时,温杳人一点也不清醒,只想睡觉,但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个不停,她皱着眉头,闭着眼,摸索到手机,使劲睁着迷离的眼去看消息。
是备注茵茵发来的微信消息。
茵茵:【杳杳,今天是祁家那位的生日,你晓得吧?我总觉得你应该不知道,特地来告诉你一声!】
茵茵:【你准备礼物了吗?没准备也没事,把你自己送到他怀里,他比收到任何礼物都要开心百倍[狗头jpg]】
温杳醉酒的大脑无法思考,看完那两条消息,脑子里只不断重复着姜如茵给她的三条信息。
一是祁肆礼今天生日,二是她要给他送礼物,三是没准备礼物也没事,她可以坐到祁肆礼怀里。
“唔——”她迷瞪瞪坐起身,看了一圈周围环境,醉酒还能分辨出来自己在哪,她嘴里呓语道:“是……是祁家的卧室。”
温杳满脑子都是去给祁肆礼送礼物,她掀开被子下了床,颤巍着脚步走到门边,推开了门。
夜里冷风冻的温杳打了个寒颤,她只知道抱紧手臂,不知道回房取暖,她晕乎乎地往对面房间走。
十几步路的距离,温杳到了祁肆礼门口,鼻尖已经冻的通红,她没敲门,直接伸手去推门。
祁肆礼脱掉了大衣和西装外套,只穿一件衬衣,正坐在沙发上看笔记本上的资料,听见门声,侧眸看过去,就见温杳穿着他给她换上的单薄睡裙一路吹着冷风过来了。
她显然还在醉酒中,一双杏眸失了焦点,迷瞪瞪看着他,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好似在嘀咕什么。
祁肆礼见她冻的通红的鼻尖正要起身过去,温杳却已然抬步过来,走到了他近前,湿着黑润无焦点的杏眸,两只小手一个劲去推他的胸膛。
祁肆礼伸臂把膝盖上的笔记本搁在茶几上,顺着她的意在沙发上平躺下来,大手握住她一只小手递到唇边亲了亲,他眸光柔和看着醉酒的少女,温声问:“怎么了?”
迷瞪瞪的温杳满脑子都是送礼物,哪里能回答他的问题,她用力把自己的手从祁肆礼手中抽走,然后抬起一条腿,半跨半跪坐在祁肆礼身上。
祁肆礼任由她胡闹坐在他身上,也不恼,怕她摔下沙发磕到脑袋,祁肆礼大手扶着她的腰固定住她醉醺醺毫无稳定性的身体,他静静地看她想干什么。
她本能要去解祁肆礼的衬衣纽扣,但脑子里突然想到前几天祁肆礼带给她的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她服从本能,忘了自己是来送礼物的事,而是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她屁股从祁肆礼胸膛上起开一点,另只手却抓住柔软的睡裙边角往上掀。
祁肆礼眸已经变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