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儒祖眼中浮现出异样的神采,摇了摇头。
张若尘道:“因为,我想知道,做为从昆仑界走出去的始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故土看一看?”
第二儒祖倒是没有想到,一个后生晚辈,气势会如此凌厉,丝毫都不惧怕他始祖的身份,也不敬畏始祖的力量。这才刚刚坐下,便要抢夺对话的主动权。
谁抢得主动权,自然就会显得更加强势。
张若尘已是表面态度,自己不会像后生晚辈一般对他唯命是从,亦不会被始祖的修为吓住。
第二儒祖道:“老夫听闻,帝尘以海纳百川、包罗万象为愿景,却似乎对故土极为看重,难道整个宇宙不都是我们的故土?”
张若尘赞叹道:“不愧是儒道之祖,胸怀广阔,着眼寰宇,我不如矣!”
第二儒祖知道张若尘话中有话,道:“帝尘不必讥讽,昆仑界乃是老夫的初始之地,心中自有一份独一无二的感情。”
张若尘暗呼第二儒祖厉害,他这般直白的讲出来,即体现了他的真诚和毫无避讳,也体现了张若尘的心胸狭隘。
因为,心中坦荡者,不屑冷嘲热讽。
张若尘发泄完心中对第二儒祖的不满后,便收起心绪,以平常心道:“儒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应该不只是下一局棋,走一段初始之地的古道,那么简单吧?”
海风不断吹来,第二儒祖更加仙气飘飘,似要乘风而去。
他慎重道:“老夫本不愿插手剑界的内部事物,但事关冥祖,便不得不出言提醒一二。九天,不可能是冥祖。”
张若尘笑道:“为什么呢?”
“因为,老夫见过冥祖。”第二儒祖道。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内心震动。
虚问之和虚亭亭因第二儒祖帮九天平反,心中对其生出好感。毕竟这些年,他们因为此事,受了太多委屈。
第二儒祖继续道:“是多少年前,已经记不清,至少也该有五百万年了吧!是在围攻黑暗尊主的异时空,冥祖出手了一次。”
张若尘道:“她露面了?”
第二儒祖点了点头,道:“露面了!”
“她的真身是何模样?”
“没有人知道她的真身是何模样。”第二儒祖道:“冥祖有千面千相,随意幻化,根本不拘于物质形态的单一样貌。她的心境,应该已经脱离了相的束缚,随心所欲,五蕴皆空,乃佛道的至高态度。”
张若尘眼中浮现失望的神色,继而又精芒四射,兴趣浓厚的问道:“我曾在万兽宝鉴的内世界中,看到儒祖的留字。上面,儒祖提到了人祖,让我心中好不困惑。不知儒祖今日,可否为本帝解惑?”
第二儒祖向荧惑瞥了一眼,捻须笑道:“老夫去了一趟不死血族,将她和万兽宝鉴一并带来,也是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帝尘可否将万兽宝鉴相借?”
能够让第二儒祖亲自走一趟,万兽宝鉴绝对是有大用。
但,从荧惑手中夺取万兽宝鉴,绝对不是什么难事,根本就不需要第二儒祖出面,永恒天国随便一个三代弟子就能做到。
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