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之后,我叶家再不欠你白家分毫,我会前往战武宗潜修,你好自为之!”
“他日待我登临神海之境,我自会前来废除这一纸婚书!”
叶倾颜冷若冰霜一般的言语,好似一支支利箭刺在白宁的心头。
哀莫大于心死,白宁神色逐渐疯狂。
“哈哈哈!好一个报答恩情,好一个好自为之!”
“我父亲什么时候说过需要你们把女儿嫁给我这样一个废人来报答恩情?”
“我父母当年救你父亲,是为了你这个不曾出生的儿媳妇吗?”
“真是可笑!我父亲从不曾说过,是你们自己强加上来的,我父亲早就说过,可以废除掉那指腹为婚的玩笑话。”
“可是你父亲呢?为了人前一言九鼎、知恩图报的高大形象,宁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我这样一个废物,好让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然后你这个天骄女儿,就在大婚之夜,将我与我父亲的尊严放在脚底践踏!”
“得好处的是你们,说遵守诺言的是你们,人前被称赞的是你们。”
“可是承受这一切后果的却是我们父子!你们还真是恬不知耻!我们父子不需要你们这可笑的怜悯!”
白宁目眦尽裂,眼眶通红,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如此的羞辱感。
哪怕是被自家人冷嘲热讽这么多年,被人骂废物十几年,他都从未如此动怒。
叶倾颜被白宁这一连串的反击,堵得一时语塞,神色凝滞。
“今日你我一刀两断!他日我自会将休书送往战武宗,你给我滚!”
言罢,白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尽杯落,从此路人!
“呵呵!只要你能到战武宗,我就接下你的休书,否则,你只能被我休!”
叶倾颜嗤笑一声,凭白宁这样的废物,都不可能进入战武宗的门。
随即,叶倾颜摔门而走,大步流星,没有顾忌任何人的目光,径直离开了白家。
白宁院落周边,其实围堵了一些年轻人,都猜测白宁会被叶倾颜打出门去。
却是没有想到,会是叶倾颜独自离开。
一时间猜忌四起。
同为白家的另外一处院落中,一个与白宁年纪一般大的年轻人,端坐在石桌旁,好似淡漠饮茶,实则内心无法平静。
毕竟自己痴迷的女子,现在正与那个废物独处一室,虽然他知道叶倾颜不可能被白宁如何,但心中总归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