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眼也有些红,刚刚她在门口已经听到了徐妙音的话,姑娘对她和玉春的好,他们都不知如何报答。
徐妙音见玉秋来了,松了口气,“玉秋,你快来劝劝她,这丫头不知怎么的,哭的这般凶。”
玉秋拉着玉春为她擦了擦脸,温声道:“你快别哭了,你看把姑娘吓的,我知道你感激姑娘对我们的好,可若是再哭下去,眼睛哭肿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姑娘苛待咱们了。”
玉春闻言,连忙擦干了眼泪,止住了哭,见玉秋朝自己摇了摇头,她才有些清醒过来。
徐妙音见玉春总算是不哭了,见她哭的像小花猫似的,便叫玉秋带她下去洗漱一番。
两人便告退回了后罩房。
玉春接过玉秋递过来的棉巾,有些沮丧地说道:“玉秋,我们真的要这么对姑娘吗?姑娘都好了,你看这两个月姑娘都很正常,没再犯过病,为何主子还要瞒着她了?”
玉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轻声说道:“你要是真为姑娘好,就别再说这样的话。”玉秋说完便放开了她。
玉春恹恹地低下头,姑娘与主子之间的事牵扯太多,他们确实无能为力。
书房内,暗卫已经将刚刚发生的一切报给了肖麒。
陈凤翎见他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现在肖麒的心思他是越发猜不透了。
陈凤翎看了他一眼,悠悠开口道:“看来,她这是在给她身边的人找退路啊!”
肖麒瞟了他一眼,没说话,他又何尝不知道她的打算,她是知道徐家最后会发生什么的,她现在未雨绸缪为她身边的人找好退路,若是最后还是逃不开,至少能走一个是一个。
这,就是昨天她和自己谈条件的缘由。
她是真的很珍惜自己的家人。
可是他呢?她最后会把他放在什么位置?
是不是也会像对自己家人一般,也会为他想好未来?
陈凤翎见肖麒手里的奏书已经被他捏的都起了折,也不知他到底想到了什么,能变成现在这样,越发的寡言。
“咳,你再这样捏下去,你手里的奏书可就报废了,我要是没看错,那可是荣国公报上来的军需折子。”陈凤翎提醒道。
肖麒闻言便松开了手,将奏书扔在了桌上,淡声说道:“这次秋闱是关键,黎阳那边的人已经出发,你也该回去了。”
陈凤翎点头应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试探地问道:“你真打算让乔止离开,我要是走了,你真的放心让别人来扮做徐任年?”
肖麒抬头向书房外看去,乔止在书房外,跪的笔直。
不知过了多久,肖麒才收回了目光,漫不经心地道:“让他起来吧。”
陈凤翎闻言便马上打开书房的门,冲着院中跪着的乔止喊道:“主子叫你起来了!”
乔止半天才反应过来,神态激动又略显克制地朝着书房拜了拜,“多谢主子!”说完便踉踉跄跄地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