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从小就跟在肖麒的身边,肖麒学什么他就学什么,除了齐家治国他不会外,一身的武艺和追踪易容本领都是无人匹敌的。
在与肖铎接上头时,他便发现了肖铎身后尾随的人,于是他便先让肖铎回山上,他来解决这些尾巴。
先解决了一波他不认识的人,剩下的这一波就都是他的老熟人了,他打算先问些事情,再决定要不要杀了他们。
秦战设了陷阱就等着他们上钩,等他们上钩之后他便了解了很多事情,知道了徐妙音失忆了,疯疯癫癫了三年,现在虽然正常了,但是却好像记不起来徐家大火之后的事了,而肖麒为了徐妙音也一直守在扬州。
“秦老大,陛下一直在找你们,希望你们回去!”其中一名暗卫道。
秦战知道陛下要他回去是为了什么,只是是他先背叛了陛下,也对不起徐妙音,这三年间他有自责却不后悔,陛下不愿意失去徐妙音,他也同样不愿意失去徐皎月,就让他自私一回吧。
秦战将这次来的暗卫都引出了九黎山的范围,清除了所有他们在蜀地的痕迹,便回了九黎山。
看见妻子正焦急地跟他说想回扬州,秦战并没说什么,而是将阿绾从徐皎月的手里接过,然后牵着她的手坐了下来,才开口道:“你还是那么着急,你想想,你回去能帮着你姐姐吗,还是说你可以把她从扬州带出来,之前我们不就已经试过了吗?”
见徐皎月神色不再激动,秦战接着道:“你别忘了,他现在可是帝王,拥有四方,若我们真能将你姐姐救出,我们又能躲多久了?”
徐皎月冷静了下来,说道:“可是,家姐她现在应该很痛苦,若我不帮她,谁还能帮她。”
秦战摸了摸阿绾的头,说道:“以你姐姐的性子,她不会让自己沉溺太久,这样吧,给你家姐写封信,我有办法让这封信传到你姐姐手里,可好?”
徐皎月接受了秦战的建议,转身写信去了,秦战瞥了一眼肖铎,冷声道:“出去扎马步,把这段时日落下的都补上。”
肖铎吐吐舌,乖乖地出去扎马步了。
秋闱将至,许多扬州的学子都陆陆续续赶去了玉京,陈凤翎也到了不得不启程回玉京的时候,但是他与徐皎月合作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所以走之前还是要来跟她交代一番。
徐皎月一听陈凤翎明天一早就要回玉京,便赶紧问道:“你知不知道当年是谁给徐家放的火,还有,徐任年是不是在徐家大火前没有死?”
陈凤翎一惊,警惕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照理说,你们这些影子是不知道三年前的事啊?”
徐皎月瞧他在防备自己,没好气地道:“你要是不信任我,那你就找别人合作去吧。”
陈凤翎心想就算告诉她,她也只会告诉徐妙音,便说道:“确实,在徐家大火时,徐任年确实没死,但是徐任年的死跟陛下有关,也算是陛下无意间促成了徐任年的死亡,徐家的大火是陛下的舅舅方致远放的,但是陛下是知情的。”
徐皎月感觉她离真相不远了,但是却不明白为什么肖麒明明知道徐妙音最在乎什么,却还是要一再地去触碰她的底线?
说肖麒自私吧,但是她却能感觉到肖麒对徐妙音是真的爱到了骨子里,说他爱徐妙音吧,他却又做下这些会让徐妙音恨他的事,真是孽缘。
徐皎月感叹道:“他们还真是一把糊涂账,那你刚刚说的是陛下促成了徐任年的死,是怎么回事?”
陈凤翎看着徐皎月说道:“我想你们已经知道为什么徐任年会被关在大牢里了吧!”
徐皎月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她也没打算瞒他,将她与徐妙音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陈凤翎一听便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却一时察觉不出来,而徐皎月又打断了他的思绪说道:“你别磨叽,时间可不多了。”
陈凤翎无奈,说道:“将徐任年关进大牢一是为了逼他说出制盐的秘诀,二是为了胁迫玉京的太子太傅王宴清,谁知道徐任年无论如何都不肯透露,方致远便授意属下用徐家全部人的命来威胁徐任年,就放了那场大火,并且让徐任年眼睁睁地看着大火燃起,秦战救出了徐妙音两姊妹,他才妥协交出了秘诀。”
得知了真相,徐皎月却觉得有些沉痛,他们为了权利和自己的欲望,便可以置别人的命于不顾,这样的人,居然是掌握着整个国家的最终决策人,最是无情帝王家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那徐任年了,他是不是还活着?”
陈凤翎摇摇头,“他死了,在交出秘诀那一刻,死在了大牢里,方致远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徐家人活下来,包括当时徐妙音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