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尘说:“你倒喜欢替别人掩饰。”
花又青坐在床上,轻声问:“现在什么时辰?”
傅惊尘说了。
她怔忡:“我竟睡了这么久。”
“你还在长身体,多睡些时日也无妨,”傅惊尘不以为然,“温丽妃的伤势如何?”
花又青答:“再有两日,便能好转。”
()傅惊尘说:“要七日。()”
花又青:啊??()”
“你同她讲,需要再有七日才能治好,”傅惊尘说,“送冯昭昭入宫前,我们的人越多越好。”
花又青喔一声。
也行,她想,温丽妃痊愈得慢,肯定也不会分心再去清水派那边,就不会再同大师姐打斗……虽然心急如焚,想知道大师姐此时伤得如何。
可她也深知,傅惊尘着实太过敏锐,她若是悄悄去清水派,一旦被傅惊尘发觉,就会发现真正的“花又青”。他不是什么傻子,一旦看到花又青,就能意识到自己被骗……
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记忆中,这一年清水派躲藏了许久,大师姐也渐渐痊愈了。
幻境里,花又青要做的事情,就是完全不去打扰。
傅惊尘出门,唤嬷嬷,给了银两,差她们出去,去附近酒楼买些精致可口的素菜,还有些点心,趁热给花又青送来。
他知花又青不喜欢蓝琴,那定然吃不下她做的东西。
一切安排妥当后,折身回房,又见花又青还抱着腿,坐在床上。
明明是个大姑娘样子了,此行为举止,还和之前一般。
傅惊尘走到床边,坐下。
那股幽冷寒梅香兜头罩下,花又青萧瑟一抖,觉出此时二人……似乎有些过于近了。
她悄悄地以臀为基点,往侧边挪挪。
傅惊尘的太过靠近会让花又青不安。
这种不安,像幼时嗜甜,理智提醒她,吃多了会坏牙,可又上瘾般地爱吃。
花又青想斩断这种甜瘾。
牙齿开始虚虚缓缓地作痛了。
她想要保持距离,暂且的远离可以让她保持清醒。
傅惊尘并未察觉,同她商议:“这几天,你好好休息,还有事情要你去做。”
花又青警觉:“事先说明,伤天害理的那些东西,我可不干。”
傅惊尘无奈:“摸着你的良心说,为兄是那种人吗?”
花又青把手放在心口处:“摸着我的良心说,你一定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