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黎明的黎。”
纪初禾歪了歪头:“怎么写?”
他看了眼四周,玩具房里并没有写字的工具,于是道:“你伸手。”
纪初禾伸出一只手,谢黎拉过来,指尖在她掌心一笔一画地描:“是这个——”
才写了一半,她突然把手一抽,捂着掌心喊:“你干嘛挠我痒痒啊!”
明月赶紧附和:“他坏,不跟他玩。”
谢黎:……
明月有些不高兴他插进她和纪初禾的友谊,谢黎看着她俩天下第一好的样子也烦躁。
纪初禾小小年纪就会两头哄了,当着明月的面,她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们肯定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谢黎给她糖吃的时候,她又会兴高采烈地说:“你真是我见过最最最好的人了!”
当然这都是建立在他给她糖吃的前提下。
福利院有零食,偶尔是糖果,偶尔是小蛋糕,不知道为什么,纪初禾每天都没有。
于是谢黎天天把自己的那份给她。
一周后,他终于知道纪初禾为什么没有零食吃了。
那天下午,他去找院长录入身份信息,刚上楼,离办公室还有十几米远,他就听见了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有一点熟悉。
谢黎赶紧走过去,院长办公室的门敞开着,纪初禾张着嘴坐在椅子上嚎。
院长打着手电筒检查她的牙齿,问:“又牙疼了吧,是不是偷吃糖了?”
纪初禾捂着面团似的小脸,大声反驳道:“我没有偷吃!”
“什么味的?”
纪初禾:“橙子味。”
谢黎忍俊不禁。
原来五岁的纪初禾,心眼子还没长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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