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朝云纹锦袍的男人拱手躬身,一旁的孙太守则只是拱了一下,并不躬身,至于吴子勋和孙游,自然是是认识的,便朝他俩笑了笑,就坐到父亲身边。
两边都落座后,那位云瑱侯先开了口,他笑着道:
“贤侄,刚才我正和你父亲,还有房学士说起你,今日若非你出手相助,我儿还有孙太守之子怕是要遭了歹人偷袭。”
说着,还在吴子勋头上拍了一下,“去给你苏兄谢救命之恩。”
这份道谢,苏辰是要收下来的,所以也没起身客套,随后又接受了太守之子孙游的道谢后,他看向云瑱侯。
“云瑱侯,不知我是否可询问那刺客可有招供?”
“这有何不可问的?!”吴会之相比他儿子,性子是粗粝,是一个豪爽之人,“那刺客身子骨老了,经不住审讯,在牢里已招了,他们身份乃是荒神教教徒,靠近荒漠的某个教派,能知道便这么多了。”
荒神教?
苏辰记忆不差的话,他记得之前杀死的那个高手,曾在纸条里写过一段‘拿到将军夜宴图,带回教中’。
莫非都是同一身份?
袭击我苏家是为将军夜宴图,那袭击云瑱侯府上家眷又是为何?
之前受汉献帝刘协点拨,将目光怀疑到了燕国上层,甚至那位九五之尊的人身上,但堂堂一国至尊,却勾连江湖教派,四处行凶,目的又是什么?
等等……
他记得之前房雪君说过,云瑱侯祖上也是开国大将,当年会不会也在那场夜宴当中?
“贤侄?”
<divclass="tentadv">云瑱侯的声音将他惊醒过来,“见你皱眉沉默,可是有所发现什么不妥?今日从那刺客口中,还得到一条消息,此伙贼人在容州还设有分坛!”
“那吴伯伯,想如何处置此事?”
苏辰有意无意瞥了一眼老爹苏从芳,后者端着茶杯慢慢品着,并没有插话进来的意思。
“哼,想杀我儿,欺我云瑱郡,当真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我等侯爵都是泥捏的。”云瑱侯性子强硬,重重拍响桌面,“既然知晓位置,自然要还以颜色。”
容州有分坛,说不得定安城附近也可能会有,不然如此多贼众,如何长途跋涉过来?
何不借此机会,跟着去?
“吴伯伯要出兵剿贼,不知我可否跟着一起去?”
苏辰这番话一出口,老神在在喝茶的苏从芳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他连忙用手搂住淌过胡须的水渍,瞪圆了眼睛看向小儿子。
这臭小子,来时在车里怎么跟他说的!
“你家祖上苏骠骑所向睥睨,想不到这么多年过来,又看到雄心壮志的后辈。子勋,这点你要好好跟苏辰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