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离废太子还有个七年,康熙应该还没有觉得太子生而克母吧?要是康熙觉得我克父母是遗传了太子的,那就真的没救了。】
一面是疼爱对的皇长子的额娘,资历深厚的惠妃,一面是最寄予厚望的太子的女儿,康熙正欲调解,就猝不及防又被心声剧透了。
他只觉得匪夷所思!
他觉得太子生而克母?
这怎么可能呢?
然后康熙对上太子毫不意外的目光,再看着太子瞳孔微颤,缓缓垂下眼眸,他顿时心中一慌。
康熙下意识反驳道:“这不可能!”
他眸色渐深,分明是忍着怒气,询问道:“瑚图里,这些话太不像样,简直毫无根据,你从何处听来这些荒谬的言论?”
楚鸢也被这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缩缩脑袋,如实道:“我听惠娘娘讲的。”
惠妃这么说,本来就是众人皆知的事实。
而她之所以敢这么放肆,也就是发现先前皇上并没有派人来责问,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态度。
康熙冷冷看她一眼,顾及着直郡王在场,到底没有当下发作出来。
但谁都能看出来他对惠妃态度的转变之快,甚至没有问惠妃一句,只是对着太医道:“宜妃她们身子如何?可查出来什么隐疾?”
惠妃神色霎时灰败,身躯微微颤抖着。
太医是何等精明之人,闻言就地给四位妃嫔各自编了一个隐疾出来,听起来有理有据,甚至还结合了四妃平日里的身体状况,一时间愣是让人听不出有什么差错。
后面醒来的荣妃和德妃一开始都面露担忧,还以为自己的身子真的有了顽疾。
康熙听完,用蒙语和皇太后叽里咕噜了一番,两人逐渐面露笑意,然后才叫人赏赐太医。
在场听懂蒙语的几个人顿时无语。
康熙又深深看了楚鸢一眼,对着众人道:“四妃,尤其是惠妃都身子不适,这顽疾不易发现,亏得今儿在慈宁宫身子有恙请了太医,才能及早发现,延医问药。如此说来,这都是瑚图里的功劳了!”
楚鸢:?
太子妃连忙拉着傻女儿下拜,推脱道:“小女不敢居功,都是四位妃母福泽深厚才是。”
太后又叽里咕噜夸了她一通,叫人把赏赐送去毓庆宫。
康熙抬手叫她们起,也跟着赏了东西。
四妃对视一眼,都露出感激的笑容,说来日叫人把自己库房里难得的什么什么玩意儿送去毓庆宫当谢礼。
惠妃笑得最难堪,但是却不得不笑,她心里实在是冷得厉害,更有一股无名的委屈。
皇上若是一如既往的疼爱太子,为什么一开始不问责她呢,让她吃着小斥责便是了,非要闹到如今地步才肯表态?
难道先前全都是在诓她的,为的是什么?
她的心脏顿时狂跳起来,不着痕迹地看向太子,不可能,不可能的,当初做得干干净净,皇上如何会平白无故怀疑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