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下来求着她,她才肯跟着我去医院。
她包扎伤口时冷笑着说:“你最好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记住,永远永远都不要违抗我!”
在此刻,我突然意识到,我活的连个狗都不如。
我是一个傀儡,不配有自己的思想和意志,她就是我的全部。
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说:“我知道了,妈妈,都按照你的意思来吧。”
现在我已经习惯了我妈每隔两个小时的电话。
这样的生物钟已经刻进了我的骨髓。
就连手机静音,我都能在她打给我的下一秒立刻接起来。
上课时,我妈又打来了电话,我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然后照常和她汇报。
回到教室的时候,杨教授已经站在后门等我了。
杨教授是一个教我们专业课的老太太,德高望重却又不苟言笑。
她皱着眉毛盯着我,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高卉,你说说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抛下我这个快六十还在讲课的老太太去接电话?”
教室里的其他同学都扭过头来看我,然后对着我窃窃私语。
我闷声说:“对不起老师,是我妈打来的,我每隔两个小时就必须要接一次我妈的电话。”
5
杨教授愣住了。
从她的眼睛里能看出来,她从没听过这么荒诞离奇的事情。
可她所认为荒诞离奇的戏码早就成了我每天都会上演的日常。
她清了清嗓子让我回到座位上,她也重新开始讲课。
下课后,她把我叫去了她的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是单独的房间,里面还配了洗手间和休息室。
我局促的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的抿着她递来的热茶,她犹豫着开口:“小高。。。你愿意和老师说说你的情况吗?”
我对杨教授并不陌生。
她每次布置的作业都很难,可她不是故意为难学生。
只要上课认真听她讲过,做起来就没那么无从下手。
有好几次,她都在课上对着我的作业毫不吝啬的夸奖。
我常常能从她的眼里看见那种惜才的目光。
她拍了拍我的肩,她说:“没事,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找你来也是有别的事,这次数学建模比赛,我向系里极力举荐你,你有没有兴趣?”
我攥紧了手里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