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又给我做了一系列检查。
他一边写病例一边说:“我看你妈才是病的最重的那个。”
医生让我好好吃药,以及逃离我妈。
他说因为我被我妈变态的控制欲控制的太久了,有很多能反抗的时候都不敢去反抗,这已经成了一种固化思维。
他还说,我妈其实早就已经没我想象中的那样高高在上。
出了医院,我妈还在喋喋不休说医生开的药很贵,即使我买药并没有花她的钱。
我开始按时吃药。
那些小小的药丸有很大的副作用,我每次都会手抖的无法控制。
可它们却能换来我心里久久的安宁。
我知道,吃药不是长久的办法。
只要我和我妈还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我再去寻死也是早晚的事。
突然杨教授开始有意无意的叫我去她的办公室。
基本上三天两头我就要去一次。
她一本正经的说:“最近我很忙,很多以前的文件档案没时间整理,你多来帮忙。”
她嘴上说着让我整理,可那些文件档案都整整齐齐的按照日期放在一起。
这不都已经整理好了?
我实在闲的不行,可一说要走,她却又顺嘴编出来别的借口。
渐渐的,我呆在她办公室的时间越来越久了。
有时候晚上宿舍关门了,我还会在她办公室留宿。
办公楼我妈是进不来的。
她一个电话打到了杨教授那里,结果却被杨教授三言两语敷衍了过去。
见我妈的次数慢慢减少,我才觉得我又活了过来。
杨教授在她办公室的休息间里特意给我放了一张行军床,有枕头有被子。
静悄悄的夜里,我盖着松软的被子躺在床上,一抬头就能看见窗台上的那盆绿芽。
内心是无比的宁静和惬意。
12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我还是没赶上数学建模的比赛。
但杨教授说没关系,我还有很多机会。
她在系里力荐我参加各种比赛和项目。
她说,这样子我考本校的研究生会更方便,其次去找工作时的履历也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