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来了几个人将我带进了皇宫。
“逆臣通敌理当服诛,但圣上说了此事与公主无关,让老奴带公主回寝殿休息。”
我呆呆地看着他:“你口中的皇上?”
“先皇傧天,二皇子已即位为新帝。”
十二月北风刮得正盛,我跪在太极殿前磕破了头。
“求皇上饶我夫君一条性命!”
额头血渗出,黏腻潮湿。
我浑身都汗湿了,衣服贴着身体,又刺又痒,狼狈极了。
一帘之隔的太极殿内,隐约可见明黄灯光,内里温暖,有檀香飘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的人终于走了出来。
我试图抓住他的龙袍一角被他甩开。
我跪伏在地,虔诚又绝望:“哥哥,求你放过他。”
“他是奸细。”
谢衡的音色毫无起伏。
“我知他不是好人,但他是在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抬起头来。”谢衡审视着我,“你喜欢他是吗?”
我再次重重往地面磕去,“我只想皇兄留他一命。”
上首传来一阵冷笑,“那我呢?”
“你怎么看待我?”
我抬眸看他,自自泣血。
“我敬重皇兄。承蒙皇兄当日教训,前程往事,安阳已忘得干干净净。安阳对皇兄不敢有半分僭越、丝毫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