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这张嘴还真敢说,都尉大人没找咱们的麻烦已是万幸,若是无故再来招惹了祸端,怕是这殓尸房里躺着的就是你我二人了。”
“啊?”
那捕快脸色一白,赶忙缩了缩脖子,一时间也有些后怕起来。
他才想起来,这位都尉大人可绝非什么善茬儿,真要对付他们二人,也不比捏死个臭虫困难多少!
“老哥,兄弟适才有些糊涂,那番话……。”
“咳咳,什么话?老哥这几日火气旺,耳鸣的厉害,却不知兄弟说的啥!”
“哎呦喂,多谢,多谢老哥哥了……。”
“呵,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谢字,此也未免太见外了……只不过,你家嫂子月余前就闹着要一盒翠云斋的胭脂儿,可惜老哥这手上囊中羞涩……!”
“哈哈,些许小事罢了,老哥哥不必烦心,兄弟身上刚巧还有几两银子,用来购置翠云斋的那点胭脂还不是绰绰有余。”
“这……这如何使得?!”
“老哥哥尽管收下,若是不收,那就是瞧不起兄弟了!”
“哎,好吧!!”
…………
至于这俩捕快如何的兄友弟恭暂且不提。
等道人与陈都尉赶到府衙前院之时,却见得一群儿捕快差役凑在一起,闹哄哄不知生了何事。
“他娘的,府衙门前吵吵闹闹的,一个个成何体统?!”
陈都尉黑着脸冲上去,连打带踢的喝散了一众手下。随着衙役们抱头散开,入眼处却见地上俩捕快正扭打在了一处。
“狗娘养的,尔等这是做甚?”
那陈都尉猛地一声暴喝,立时让那厮打正酣的二人吓得浑身一哆嗦。
一个松开了对方的脖颈,另一个也丢开了对方的发髻。俩人一骨碌儿从地上爬起来,周身狼狈无比,活脱脱好似那被大鹅追了几条街的可怜虫。
“艹,老子就他妈离开一会儿,你俩就闹出来这般乱子…!”陈都尉一撸袖子,恶狠狠盯着两个手下,怒斥道:“老子瞧你们一个个都是皮痒了、欠收拾了是吧!”
语罢,怒冲冲便要对二人饱以老拳。
左侧那高个捕快眼见如此,赶忙扑通跪在地上,慌忙叫道:“头儿,属下冤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