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今天也是音驹二传宠自家主攻手的一天。
回到东京的第四天,在二三年级们的第一节奏短距离快攻练得差不多的时候,一年级们也即将加进来。
“研磨,
你要记住我们这么多人的偏好和速度,不会很累嘛?”福永招平在午饭时问起。
“就是,这么多人的习惯,甚至步距,而且有时候球的触感和手感也会有不同,我光是想想都有个脑袋两个大。”山本猛虎眼神死。
布丁头猫猫指了下自己的脑袋,猫猫一样的竖瞳像一面能够照出世间所有东西的镜子,“我记性还算可以,控球也还行,你们的数据我都很熟悉了,忘不掉,充其量不过是再记几个一年级的而已。”
山本猛虎往嘴里扒拉一大口饭,口齿不清地说:“这种惊世骇俗的话被你用这么平平无奇的语气说出来,真是够吓人的。”
反正他一辈子都没法托出这么精准的球。
只能靠着自家大脑这么精密且准确的球小小扣个一两下的样子。
凭他并不算优势的速度,已经很满足了。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厉害的。”孤爪研磨小口地咬了下花菜。
“配上这种心态,更有种小boss的感觉。”
……
猫又育史和孤爪研磨说过:“只要是第一节奏,主导者永远都是攻手,这是由助跑时间决定的,二传在其中,承担的不过是托球的工作。”
孤爪研磨不算特别认可这点。
攻手再怎样主导进攻节奏,主动权还是掌握在二传手中,只有二传能够决定由谁来进攻,甚至用只有自己人知道的暗号示意抑或是命令攻手助跑。
他觉得,二传或许算得上是球场上的指挥家、执棋者,他可以把场上所有人当成自己的棋子操纵。
他将自己的想法和教练说,猫又教练一双年迈却依旧澄澈的眼睛深深地望着他:“你说得没错,但是同样不要忘了,研磨,你也在球场中,身为执棋者的你也是这诸多棋子的一员,甚至有时候,在来不及思考的过程中,你无法主动决定要托球给谁,只能凭借攻手强烈『要球』的意念来托球。这种感觉,其实也还挺不赖的。”
孤爪研磨认真听进去了。
可是,不思考就托球的他,还算得上是音驹的大脑吗?还算是『孤爪研磨』吗?
他真的会遇到来不及思考就传球的时刻吗?
猫又育史看着陷入沉思模样的二传,扬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同样的内容,放学回家路上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说了,那个发型颇为凌乱的主将听罢,思考了一阵子,问他:“你觉得你是这场进攻中的主导者,但并非永远的主导?”
音驹的二传点了点头。
“我并不会主导整场比赛,那样太累了,但是我觉得,我能够主导在我能力范围内认为重要的关键节点,在这些节点时,我是主导者。”
无关乎进攻方式。
黑尾铁朗勾起唇角,低声笑了笑,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嗓音响起:“研磨,我有跟你说过,你的控制欲很强这回事吗?”
孤爪研磨不置可否。
他也知道自己的控制欲强,在开始当二传后,那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