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教授在一起聊起这件事时,
谢光旗得知毁掉一位博士生前程的纹身师名字叫“谢韶筠。”
谢光旗对谢韶筠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看我和你妈笑话。
谢韶筠不想跟他们多说什么,对上谢光旗与冯慈念,满目失望的眼睛。
忽然也对他们产生了无比失望的情绪,有时候,不是每一对父母都能做好父母,值得子女去为他们奋不顾身挡下未知的危险。
没有作为谢好运这一生记忆,那一晚,谢韶筠感到无所适从的迷茫。
如今谢韶筠以局外人角度再看待这件事,轻易能明白,她现在对冯念慈为什么一点同情也无。
因为就好比生命最后,谢韶筠脑袋里有那么多名人的教诲,原生家庭给予过如此多充满爱的认知三观,然而最后那些她都抛掉了,她甘愿当小人,抛去骨子里守护父母的认知,也要叫他们也忏悔。
这件事到这里没有结束,那晚雨下了整整一夜,谢韶筠冲出家门。
谢韶筠站在冰凉的雨夜里,打电话给池漪,池漪在第一时间接到了谢韶筠电话。
她当时正在法国科技园参展。
电话立即被接起来,谢韶筠根本没有反悔挂断的机会,听到池漪声音从电话线里出来的那一刻,谢韶筠鼻子泛酸,她压抑着情绪,佯装无事开玩笑说:“池漪姐姐,我难受。”
谢韶筠很少会喊池漪“姐姐”,她叫出这个称呼,大多时候,是因为不想将自己更为幼稚的一面展示在池漪面前,因为池漪是情绪稳定的、聪明的、成功的那一类女精英。
相比之下,谢韶筠太普通了,好比一只小狗,站在一个巨人面前,那种攀登不上的高度,会令她有种天然的自卑与望而却步感。
所以谢韶筠从来不会把这一面展示给池漪,她用语调吊儿郎当的语气,掩饰这一刻软弱的情绪,竭力不让自己的不成熟展现在池漪面前。
池漪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走到展会外面,环境变得安静起来。
池漪把声音放的很轻叫谢韶筠的名字。
“谢韶筠。”
“嗯?”
“不难受了。”池漪说:“你有我。”
谢韶筠嗯声,并嘟囔告诉她,她没事,深夜跟人打游戏,被同伴稀巴烂的技术重创,拨通这个电话就是想看看她在干什么。
池漪仿佛真的相信了,仍用那种很轻地,令人很安心的语调,事无巨细告诉谢韶筠,她现在正在法国,十点参加了一场很重要的商务合作洽谈,下午两点在厂区参观……
谢韶筠说:“那你快去忙吧,我没事了。”
池漪说不忙:“你把电话开着,被游戏创到的小孩也很可怜,需要我陪一会儿。”
谢韶筠没吭声。
池漪又说:“不说话也行。”
……
凌晨三点,谢韶筠下榻的酒店门被敲响,当她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