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家里有烘干器,你要用吗?”池漪立即问。
“对头皮不好。”
好像知道她会拒绝,池漪就说:“那我帮你吹吧。”
谢韶筠只好同意。
池漪去楼下拿吹风机,谢韶筠依在横栏上看池漪。
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几分钟后,池漪拿着吹风机返回二楼,叫谢韶筠在卧室梳妆台前坐好,帮她吹头发。
镜子前,两人身影重合,吹风机带起一阵干燥的、温热的暖风,仿佛春天吹来的气息。
很容易叫人倍感温暖,谢韶筠慵懒地眯着眼,无意识叫了池漪的名字,说“池漪。”
“你不是不想知道那本黑色笔记本里记录的故事。”
这是陈述句。
池漪表情有片刻怔愣,随后无奈叹口气,慢慢蹲下身,凑近谢韶筠,把头用力地抵在谢韶筠额头上。
说:“原本是不想知道。”
“但过去让你很难过,如果我记不起来,就始终只有你一个人在回忆里难过。”
谢韶筠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她本来可以亲口告诉池漪过去的事情。
不过池漪执着地不肯让她去复述,并对谢韶筠说:“研究人类脑电波技术,是为促进人工智能进步做准备,所以这是工作,不仅仅是为知道上辈子的事情。”
“好吧。”谢韶筠歪头看着池漪,觉得她的表情很难受,所以很好说话的妥协了,并主动转移话题问她:“头发吹干了吗?”
池漪说吹干了。
放下吹风机,池漪又凑近了两步,俯身去碰谢韶筠的手指,摸她的嘴唇,谢韶筠便没有时间再想那些了,把池漪抵在床上,做刚才在车里没来得及完全做的事情。
下一周,谢韶筠与池漪都很忙碌,年前关门歇业,翘了艺术家协会的招待工作,跑到池漪这里躲懒。
结果达美要带谢藏星回家见家长,近年关,刺青室的活儿有很多。
谢韶筠于公于私都要去帮忙,即使她现在名气抵不过上辈子名气,但上个月帮花臂做大满背修补术,被观摩的纹身师录下来,发到网上。
达美借此为谢韶筠做了个宣传,之后找谢韶筠纹身的人有挺多,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预约上她。
谢韶筠作图不露脸,一个月预约有限额。
因为她在协会挂着名,主业不是纹身师,偶尔坐镇工作室,但不会频繁接图。
周五晚上,谢韶筠接手达美最后一位客户,这位客户身份比较特殊,是金融街名人崔舒然,肩胛骨因为不久前留下一块疤痕,要做蝴蝶纹身作为修饰。
之前因为位置比较特殊,而客户要求又多,达美做了两个月时间,补色都没有补全,这是客户来的最后一次,按正常工作量计算,补色半小时差不多就能结束。
原定预约时间是下午四点,结果对方助理打电话将时间一推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