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深柜?滚她妈犊子!”
他骂后又赶紧去看阎野,见人还睡着长舒了一口气,又换了检索词:直男和男人尚床舒服是正常现象吧?
瞳眸中滑过密密麻麻的文字,薛宝添蒙着被子小声骂:“这他妈是用2B铅笔回答的问题吧?”
压着音量骂人贼他妈累,薛宝添掀开被子时气喘吁吁。他在夜色中出了会儿神,目光从困惑到迷茫,最终较劲儿似的从手机中翻出了收藏已久的颜色电影。
条顺盘亮,波涛凶涌,薛宝添却磋着自己有点着急。
死寂的夜里,竹床忽然吱呀一响,阎野翻了个身,将后背留给了薛宝添。
心虚地收了手机,薛宝添又揪了一把自己,默默嘟囔了一句“怎么搞的”?
香烟燃尽,烫了手指,薛宝添如今对这种炽热的感觉异常敏感,忽然回神,“草”了一声。
扔了烟,听到有人问他:“帅哥,这游戏你玩好几天了,这么好玩?”
带着口音的普通话娇滴滴的,薛宝添转头看了一个年轻女孩儿以极为风晴的姿势站在游戏机旁。
“帅哥你哪里人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这话让薛宝添生出戒心,他微笑着望过去,公子哥似的散漫道:“大城市待烦了,过来小住一段时间。”
“我懂。”
女孩儿笑着说,“来给心情放个假。”
女孩儿缓缓趴在游戏机上,拿出了贴满亮钻的手机,送到薛宝添面前,挑了挑细眉:“加个微信,寂寞了约一下。”
薛宝添一怔,手指蓦地勾紧,下意识瞥了一眼马路对面坐着的阎野,见他仍旧背对着自己与人下棋,才缓缓舒了口气。
“不加?”
等了一会儿女孩儿看起来有点生气,“那算了。”
“……”薛宝添又沉默了一会儿,在女孩收起手机之前,骤然叫住她,“我加。”
旅馆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轻女孩满脸不悦的从里面走出来,余光一扫吓了一跳,用蹩脚的普通话问:“帅哥,你蹲这里干嘛,我在里面等你很久了,还以为你不来了。”
薛宝添顺着墙根站起来,低低骂了声自己,万花丛中过的瑞祥太子爷,什么时候约个炮都这样畏首畏尾了。
他松肩落胯故作潇洒:“跟这抽根烟,走吧进屋。”
旅馆的门缓缓关上,将繁杂喧嚣与暧昧芶扯隔成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