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整个人都坐在暗色中,他面前完完整整的摆着一瓶酒,酒杯也没动过的痕迹。
只是桌面上的烟灰缸里,已经零零散散丢了好几个烟蒂。
盛聿不怎么碰烟酒,这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
齐颂看着烟灰缸,啧了声:“说吧,我听着
盛聿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仍旧一句话也没有。
他手里燃着的烟,火星顺着往上攀爬,最后被他掐灭在指尖。
齐颂见他不说话,也没再追问,自己给自己又倒了杯酒,自言自语道:“行你不说,那我给你说个好玩的
“丽市的郭俊海知道吧,他老婆出轨了一个五十多的老头,他当宝贝一样养的儿子也是那老头的
齐颂仰头喝了口酒,跟看笑话似的又继续说,“结果这郭俊海知道以后,不仅没和老婆离婚,还把那野种当自己亲儿子一样,直到前两天查血才查出来,现在丢人可丢大了
齐颂说完,还嗤笑一声,“这他妈是绿帽子的问题吗,这是男人的尊严,让一个野种叫自己爸,恶不恶心啊
“男人的尊严?”对面,盛聿沉沉开口,他看着齐颂,神色冰冷到,哪怕在这么暗的环境下,也能让齐颂感受到他现在的心情很差。记住网址
“难道不是?哪个男人愿意给别人养儿子?”
齐颂说完提起酒瓶给盛聿倒了杯酒,他没注意到,盛聿在听到他的话时,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
“不过,最近沪市那边也挺有动静的,商厌动作太快了,秦家易主应该也是就近的事,你要是还想跟秦家合作,可以赶紧准备准备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盛聿已经起身。
齐颂愣了下:“你干什么?”
“有事
今年雨水多,入秋后都淅淅沥沥下了一场雨。
盛聿站在小包厢走廊上的一个窗户前。
他静默的看着外面的雨落下,时不时有一股风卷着雨丝飘进来,将他的肩膀打湿。
烟盒是刚刚顺便带出来的,他漫不经心的抽出一根烟点燃,就那样捏在指节中。
他其实很厌恶香烟的味道,可不得不说,尼古丁的气味在此时却是能安抚他的情绪。
盛聿拿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最上面那一通记录还是商渺挂断的电话。
他落在屏幕上的视线逐渐幽深起来,最后汇聚成一股难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