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阿骊也同我说说温彪找你聊了什么?”
果然,瞒不住他。
瞳仁中划过一抹无力,荆微骊任由双手周围的温热大掌作怪。
很快,她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全盘托出,包括温彪特意来试探她的态度和所出言语,甚至为了试探眼前人,还特地又多嘴问了一句,只可惜,后者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失望地撇撇嘴,荆微骊果断将那些肉麻的话烂在了肚子里,就是不想再复述给他听。
可她忘了,樊封既然知道此事发生,那她与温彪的对话自然也是从其他人的口中得到了拓述,她说与不说,最多只能决定樊封的心情。
没有听到想听的话,男人显然是有些郁闷了。
他的脸逐渐靠近,漆黑的眼眸倒映出荆微骊的姣好面容,还带着汹涌的情绪,他又问:“就这些?”
荆微骊故意不与他对视,嘴硬道:“就这些。”
眯了眯眼,樊封没有执着地继续问,而是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指腹刚贴到门扉处,身后就再度传来荆微骊的声音。
“樊封,我想我们应该谈谈了。”
她难得叫了他的大名,而且语气一板一眼。
看来是有些不悦。
他如是想着。
默默收回手,樊封选择走回来:“说吧,我听着。”
双手握成拳头并排摆在膝盖上,荆微骊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他:“我不喜欢你安排照缨在我身旁当眼线。”
她简言意骇,又直截了当。
樊封轻锁眉心:“她让你不高兴了?”
“不是她,是你。”荆微骊认真地说道:“你把我当什么?需要监视的囚人了吗?北越王殿下,我觉得你太过重视我,我很不舒服。”
说到最后,她还故意摆出一张凶巴巴的表情,似乎是想要以此威胁男人:“你如果一直让我不舒服,我可能就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樊封再度蹲下身,有些不知所措:“阿骊,你别不喜欢我。”
看着他迅速认错的模样,荆微骊知道,自己赌对了。
温大丞相今日也算是点醒了她,她于樊封来说是最特殊的那个,正因为特殊所以可以得到他的偏爱,可这份偏爱能不能长长久久另说,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很不适应这人过分滚烫的爱意了。
她想试着,真正教会他该如何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