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叫旁人知晓。”
“是。”
清松颤着声应下,片刻之间,额上已出了层薄薄的汗,勉力提起精神,行过礼后,往园子中去了。
周潋在门边又垂眸站了片刻,回转过身,重推开门时,却只见阿拂立在门后,怀中抱着猫,似是专意等了他许久一般。
周潋微惊过后,随即镇定下来,开口,用了肯定的口吻,“你听见了。”
“不错。”阿拂点头。
“听了多少?”
“没多少,”阿拂将猫往怀中揽了揽,“也就是听见周牍去了吉祥巷里。”
周潋:“……”
那不就是全听见了?
“所以,”阿拂抬头看他,目光如电,“此次暗中布局,伤了公子的人,是周澄?”
“周澄?”
周潋心念微动,一时只觉这名字说不出的熟悉。
“哦,你还不知道,”阿拂恍然,“就是你那位便宜弟弟。”
电光火石之间,周潋猛地想起那日巷中,撞上他同谢执的那辆马车。
车上那位年轻公子自报家门,说的似乎便是“周澄”一名。
所以自那时起,他便已经盯上他们了吗?
暗中布局,为的是城外那致命一袭。
能拿到生查子一毒,证明他在替靖王办事。
那他的目标会是谁?
谢执,还是自己?
那样一双眼睛停在暗处,毒蛇一般,张网布局,伺机而动。
周潋只觉心头一凛,好似被人照头泼了盆冰水,猛地一激灵。
“既确定是他,便好办了。”
阿拂说着,柳眉一竖,便要往外头走,“我这就去一刀宰了他,替公子出气。”
“不可!”
周潋略回过神来,忙伸出手,将她拦下。
“他如今得了我父亲引荐,正在靖王手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