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就是这般到人家里求亲的?”
指尖缠着的那一缕发丝倏尔溜走,周潋先是微怔,继而轻笑一声,低声道,
“我头一回,没什么经验。”
“阿执有什么瞧不过眼的地方,烦劳教一教我。”
又是混账话。
谢执要斥他,话又不知如何开口,一时连面上都跟着烫热起来,逡巡半晌,才跟一句,
“少爷就是这般糊弄人的?”
“哪里是糊弄?”
周潋仗着这人瞧不见,视线落在后者染了绯红的颊上,伸出手,隔空虚着捏了捏。
像逗一只万分娇气的猫。
“阿执摸着良心数一数,也该数出三五回。”
“分明比求菩萨时候还心诚。”
他凑近了些,气息交融,逗着人玩一般,看谢执一点点往后退,直到榻边一角,再无余地,被他牢牢圈在怀里,避无可避。
“三顾茅庐也该够了。”
“阿执行行好,什么时候,也肯给我一点甜头吃?”
从侧面,透过揉乱的衣领,后颈那一颗红痣隐约可见。
周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拿指腹抵着,很轻地揉了揉。
怀中人像被捉了后颈的猫崽,乖顺地瑟缩着,又别无他法地只能朝他怀中靠。
“什么……甜头?”
尾音里带着颤,这人什么都瞧不见,只好任他欺侮,连眼睑都泛起了红。
可怜极了。
“明知故问。”
周潋才不肯放过他。
他俯下身,在那颗痣上亲了一口,犹嫌不够,拿齿尖抵着,不轻不重地磨。
谢执瑟瑟地颤,在他怀中软成了一汪水,手指搭在周潋衣襟上,攥也攥不住,沿着衣料往下滑。
反被他牵着了,珍重万分地收在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