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
有错的,永远是那些心怀鬼胎的人。
要说错,他们也有错,错在没能看清尤略旗的为人,错在没发现尤略旗增长的野心,没能及时制止,没能在造成惨案之前,将一切扼杀在摇篮中。
只是世上从没有“早知道”三个字。
青木大师将几人引进屋,被秦家人一并带来的,还有鬼婴的尸骸和牌位。
秦家捐了一大笔香火钱,由青霄观的道长给鬼婴重新立一个牌位,原来的在新牌位立好后直接烧了。
鬼婴尸骸上,阴气遍布,几名道长对鬼婴尸骸做法,祛除它身上不该有的罪恶。
鬼婴续在道观聆听道法,什么时候投胎,要看什么时候洗清这一身罪恶。
青木大师亲自做了第一场法事,法事之后,鬼婴身上的青灰色皮肤淡去,从外观上,变成和普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它的眉眼和秦沁很像,是个很漂亮的孩子。
秦沁坐在椅子上,看着如蜷缩在母体中一般姿势漂浮在半空中的鬼婴,不自觉留下泪水。
对这个孩子,她永远是亏欠的。
青木大师起身,另外两名大师接替了他的位置。
“谢道友,可否过来一叙?”青木大师低声问。
无论是驱邪还是捉鬼,谢钦辞用的法子和正统道术都不同,看他们做法,谢钦辞看得津津有味,听到青木大师的声音,回头。
青木大师冲他点点头。
谢钦辞起身,把装有黑坨坨的铃铛交到傅明霁手里。
这个铃铛,还是当初青木大师送给他的。
为了避免黑坨坨捣乱,也为了避免误伤到黑坨坨,道长们做法事的时候,谢钦辞把黑坨坨塞回铃铛里,贴身戴在身上。
“青木大师,你有事和我说?”两人来到外面,谢钦辞问。
“是有一件事,关于保家仙的,我一位老友,家里供奉了一位保家仙,是柳门的,别的保家仙都有陆续清醒的迹象,只他家的保家仙,越来越虚弱,就好像所有生机都被什么东西吸食了一样,我那位老友想了各种办法,都没能阻止这种趋势,他想托我帮他问问,你能不能帮他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青木大师说完,神情略有些复杂地看了谢钦辞一眼。
不知从何时起,谢钦辞在玄学界,有了最特殊的地位,玄门所有人都默认,没有谢钦辞解决不了的事,年轻弟子更是一个个成为谢钦辞的迷弟,每天学外面那些追星族,给谢钦辞打投。
这就导致谢钦辞粉丝的画风格外清奇。
真正的辞粉混在其中,经常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青木大师的老友姓齐,齐大师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求到谢钦辞这里。
他供奉保家仙几十年,从前灵气尚未复苏的时候,他家的保家仙靠着他的供奉坚持了下来,没道理灵气复苏之后反而无法坚持。
听完青木大师的述说,谢钦辞思索了片刻:“我可以帮他看看,不过我马上要和龙组去阿黄出事的地方看看,他们有人被困在上面,得去救人。”
救人的事刻不容缓。
“这件事我听说了,实不相瞒,我和那位老友也要去,到时候你顺带帮他看看就行。”青木大师道。
谢钦辞挑了挑眉:“你们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