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怎么会被秦家人发现?
他们还知道了些什么?
一个个问题充斥脑海,尤略旗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硬着头皮反问:“妈,你让小璇背个坛过来做什么?”
谢钦辞动了动手指。
浓郁鬼气从瓷坛中蔓延出。
这个房间被谢钦辞下了禁制,鬼气只会在房间里,不会蔓延到别处。
周围温度越来越低,尤略旗猛地睁大眼。
“爸爸。”
一声稚嫩的、古怪的童音从沙发边响起。
尤略旗慢慢转过去,一只浑身青色的鬼婴扒在沙发上,正仰头看他。
鬼婴怎么会在这里?!
“爸爸。”
鬼婴四肢并用,飞快朝尤略旗爬来。
尤略旗来不及思考,提腿就跑。
门打不开了。
尤略旗后背死死贴在门上,声音发紧:“你们,你们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看见被你害死的孩子吗?”秦沁再也控制不住,冲过去揪住尤略旗衣领,“那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个男人呢?怎么对他们还没出世的孩子下得去手的?!
一想到自己与这样人面兽心的人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秦沁就心中发寒。
她想不通,明明是他害死的孩子,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毫不愧疚的!
她为了这个意外失去的孩子,折磨了自己几年,这个男人呢?心里没一点负担吗?
秦沁越想越觉得可怕。
“沁沁,你都知道了?”尤略旗白着脸,目光闪烁。
“是,我都知道了,知道你害死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知道你连孩子死了都不让它安生,尤略旗,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对我、对我们的孩子!”
“你真的很可怕,尤略旗。”
“沁沁,不,你不能怕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你家世太好了,像个活在城堡里的公主,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没把握,能和你一直走下去,我别无选择,只是一个孩子,没了我们还能有第二个,第三个,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们就能有许许多多的孩子。”
听到尤略旗的话,秦沁不可置信睁大眼,她从没想过,自己爱的,会是这样可怕的一个人。
她松开手,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尤略旗,我才发现,我从没看清过你。”
尤略旗握住秦沁肩膀,阻止她继续后退:“沁沁,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能一直在一起,我们忘了这件事,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我看,你是为了我们秦家的公司吧,”秦老爷子忍不住开口,“别打着是为了沁沁的旗号,不如你先和我们解释解释,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