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
谢似淮又坐下看铜镜里的自己,摇头道,“不,这张人脸不是这里的,是我以前从一个人手里拿到的,他也很喜欢这一张脸。”
他用刀片割破养过他的男人的喉咙时,男人是露出个扭曲笑容的。
一个复杂又极端的笑容。
可当谢似淮从男人怀里抽出一张用帕子妥善包着的人脸时。
男人他便笑不出来了,还像个神经病一样疯狂扭动着身躯,加速了血液流干,原来夺走别人在意的东西是这么愉悦的啊。
原来男人也有在意的东西。
谢似淮当时想笑出声,也笑了。
听到这里,楚含棠才知道原来这张不是这里的人脸。
难怪女子还要继续抓人,楚含棠看着谢似淮身上的巫女服,欲言又止,“你身上的衣服是从何而来?”
这套巫女服漂亮是漂亮。
可被他穿着……就有些怪异了。
楚含棠不知道怎么说,反正给她的感觉很诡异与古怪。
他彻底转过身,正对着她。
“我来此处便是为了寻这一套巫女服,我曾见过我脸上这张人脸的画卷,却从未见过真人,寻到巫女服后,便想自己穿上看看。”
“画上的人穿的就是这一套巫女服。”谢似淮淡淡道。
楚含棠微微睁大眼睛。
意思是说这套巫女服被女子藏了起来?她倒是从来没想过二者之间会有关联。
不过谢似淮这个人也是奇怪。
仅仅只是为了想现实地看看画上的真人,竟然自己戴上这张人脸,还特地穿上了巫女服。
算是病娇对一件事的病态执着?
楚含棠想了想还是朝谢似淮走过去,尽量不去看他此时的脸,“那我们现在该回去了吧。”
谢似淮却忽然伸手拉下她。
他们瞬间靠得很近。
呼吸能拂到对方的脸上。
他高挺的鼻梁不经意擦过她鼻尖,惹得楚含棠颤栗,谢似淮垂了垂眼,“楚公子,你为何不看我呢?是觉得太奇怪了……不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