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能走,能站了,只是还没完全恢复,不能久站?
桑浅有些吃惊,他恢复得这么好,她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除了黎修洁,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恢复情况的,明里暗里不少人盯着我,若是让别人知道我已经恢复,我的处境不仅危险,还会十分被动。”
桑浅霎时明白了纪承洲的意思,“你让我帮你隐瞒你的恢复情况?”
“嗯。”
“奶奶也不能说?”
“不能。”
桑浅突然有些高兴,她这算是握住了纪承洲一个把柄吧,那离婚的事……“好,但是爸让我们离婚,我若离开了纪家,你就不担心我不小心将你的秘密说出去?”
“你不会。”
“你怎么这么肯定?”
“你不是喜欢我?”
桑浅,“……”
“既然喜欢我,会将我置身险境?”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然索性坦白,告诉他,她睡他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不想离婚,然后用他腿恢复这事威胁他,不许离婚。
万一他不受她胁迫怎么办?
挑明了,那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而且即便他受她胁迫,依他遭她算计,就反过来狠狠折腾他的性格,肯定怀恨在心,等他腿疾无需隐瞒的时候,必然疯狂报复她。
权衡过后,桑浅觉得还是继续喜欢他比较稳妥,于是笑着说:“当然不会,不过你看我这么喜欢你,之前我们有名无实,现在有名有实,这婚咱能不离吗?”
纪承洲视线落在桑浅脖子上,蹙眉,“过来。”
说离婚的事呢,让她过去干什么?
而且她现在什么都没穿,被子下是真空的,怎么过去?
不过她才对他霸王硬上弓,这会儿和他计较这些,显得太过矫情。
桑浅裹了裹身上的薄被下床朝他走去,虽然休息了一会儿,但折腾狠了,走起路来腿脚还是有些发软。
纪承洲打开医药箱,拿出棉签和碘伏,看向桌对面的桑浅,“脖子处理一下。”
桑浅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脖子,嘶,疼,原来纱布贴没了,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弯腰,仰头。
纪承洲视线落在她留有痕迹的脖颈上,眸光微顿,她皮肤很白,一点痕迹便特别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