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的人都站在方阵的北侧。占彪和曹羽也知练武的一出手便知功夫深浅,眼罩四方认真观阵。武男也虎目生光盯着阵里,他也看在这里面有多少是自己孙子拓哉的对手。
随着七七四十九式的逐步演练,武男和拓哉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以前他们也没少观摩中华武术,很多拳法都注重拳势的好看,在里面藏着杀着。但这套七环手不太讲究打起来好看不好看,而是招招是实战技法,每招细看都有一些小动作,似乎都藏着变招。看得出,每一套连环手的七招都是重创对手的狠招,也可以说面对敌人必七招制胜。在实战中可以根据对手用其中的一套连环手即可奏效。
谭营长的孙子叫谭英,单队长的孙子叫单良,他俩都是在新加坡和欧美国家长大的,从一见面到现在谭英和单良的恭敬和礼貌中一直体现着绅士的骄气和矜持的距离,因为他们知道中国人普遍素质还须提高。现在看着与他们同龄的这伙人的这等气势真是大开眼界,那八名女孩打起拳来也是大开大合英姿飒爽全无女儿态,两人一改过去的矜持礼貌,连声喝彩,在旁跟着比画起来。】
1950年的四德已满13岁,在狼的生命里已近暮年。但它丝毫未见老态,更多了份稳重和从容。这时它的家族已有50多名成员,除了被小玉送给靠山镇的老兵每人一两只外,身边还有18只。
对评为地主的袁叔,当地的农会是不敢动的。因为他是着名抗日烈士袁伯的弟弟,也是当年威震八方的抗日机枪班的家属,还有已是县委副书记的于顺水几次来村里看望的关照,谁也不敢打袁叔的主意。
后来更让农会不敢动的原因,是小玉把爸爸从袁家大院里接到了养猪场,安置在四德们中间。在虎视眈眈的狼狗群中哪个敢去拉袁叔批斗。尤其是四德,好像深知小玉的心意,一直晃在袁叔身边寸步不离。按说袁叔会很安全的,意外出在市里来视察的一个土改工作队上。
这个土改工作队算是市里设置的土改检查大队,配属着一个近百人的基干民兵连,开着一台破吉普车赶着二十多辆马车,挨个县巡查并攻坚。哪个村局面没打开荷枪实弹的基干民兵连便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先打死几个,现场见了血腥味局面就打开了。
带队的大队长是个部队营级干部,名字很怪,叫郎耀思,不知道的叫他为“郎药师”。他是因屡次侵犯驻地妇女被处分转业到地方的。
这天他正带着一个基干民兵连押着二十多辆大车的地主在游乡。他是所到一村就把该村的地主拉走押上大车,边游行边批斗,然后在晚上的最后一站统统枪毙。这个方式他已在别的县做过多次了。
郎大队长早就听说这一带有个着名的中农村,还有个没人敢动的地主,他特意把这天最后落点设在了靠山镇,要在这里枪毙靠山镇的那名没人敢动的地主和一路拉来的24名地主。
已近傍晚威风凛凛的吉普车领着大车队进入靠山镇后,他留下一半人马搭建宣判会场,自己带着一个排的基干民兵直奔村边的养猪场而来。
这天正巧大郅上县去拉猪饲料还没回来,走出猪场面对郎大队长的只有小玉和13岁的儿子郅彪,还有阵阵狂吠的狗叫声,不过这声音里还没有四德的动静。
那郎大队长不愧是战火里过来的人,丝毫没受这阵势的影响,手一挥下令:“狗一放出来就给我往死里打!”身后的三十多名基干民兵都端起枪推子弹上膛。
他也不愧是好色成性,围着很有姿色的小玉转了两圈。他问明了小玉就是袁叔的女儿后,一手推在小玉左胸上说:“去把你的地主老爹叫出来参加批斗会!”
小玉一点也没有防备哪知道政府的干部这么轻薄这么流氓,气得她满面通红退后一步,但她还是为了爸爸忍气道:“我爹有病在身住在狗圈里不能动弹,大队长你就放过他,改日再来批斗吧。”
没想到那郎大队长得寸进尺,手一抬又抓住了小玉的右胸,这回是抓,抓住了不放,还用力搓揉了几下:“那就先斗斗你这个地主女儿吧。”
话音还没落,脸上清脆地被扇了一巴掌,大怒的小玉用上了七环手,甩手一个反掌。随着冲上来的郅彪又是一戳脚将郎大队长放倒。
小玉大喝:“地主就不是人了吗?就容你这般凌辱吗!你再敢无礼姑奶奶和你拼了!”
小玉哪里知道各地的土改工作队普遍地欺辱地主婆和地主女儿,裸身陪斗是家常便饭,陪睡还得挑三拣四长得漂亮的,当时地主女儿能嫁给村里的老光棍和残疾人是她们的唯一生路。这郎大队长本性难改斗一路地主睡一路地主婆和地主女儿,还是第一次遇到有这样动手反抗的。
那郎大队长从地上爬起来抹下嘴角的污血看了一眼嘿嘿一笑,转而拔出手枪大叫:“把这个地主女崽子的衣服给我扒了,拖屋里去!我就睡了你就无礼你看你他妈的还敢跟我反抗!”
小玉也大叫:“姑奶奶当年用手榴弹炸鬼子眉头都没皱一下,你想欺负姑奶奶你休想你做梦!”说着就和冲上来的四五个民兵打了起来。
看着转眼被小玉和郅彪用七环手打倒的几个民兵,郎大队长大吃一惊,他挥着手枪驱赶着更多的民兵上前:“都他妈是笨蛋,连一个婆娘和一个小孩都收拾不了,快上,快把她衣服给我扒了!”
又是一场混战只见小郅彪生龙活虎如入无人之境,拳击脚戳抢枪拍砖遇者无不翻倒。但尽管小玉和郅彪英勇无敌,可民兵们足有三十多人还是敌众我寡,小玉看到郅彪体力已渐不支,而上来的民兵越来越多,回头便喊了一嗓子:“爹——让德子们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