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副天真模样,“这不是每个女子的梦么……奴家自知身份卑微,却也一直做着这样的梦,就是不知……七爷是不是那个真英雄,小小地满足一下我的梦……”
七爷觉得这姑娘口中的什么梦啊,真英雄啊,七彩祥云这样的词汇,实在有些梦幻,一种与现实的苍白格格不入的梦幻。
他这个年纪,普通的美人已经难以打动他的心了,但这种超越现实的美好,却将他麻木的欲望唤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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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芷旷日持久的拉锯与洗脑下,他稀里糊涂就答应了,还越发期待,就像是期待一场游戏。
他给白芷买了个宅子,找人算了日子,说到开春的时候,就来纳她入府。
在开春之前,他时常让人将白芷接到县衙陪他谈心喝酒,这日他遣了人来接白芷,八个人抬的轿子,派头很大。
冯七爷素来招摇,他爱炫耀家里的美人,轿子只用轻纱幔帐稍作遮掩。
那日孟问荆带着阿雨出诊完,刚出门就遇见一群人簇拥在门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七爷的小妾,什么风光无两,什么美得不得了的话。
孟问荆不敢兴趣,也对七爷这种不遵医嘱的人很是唾弃,他喊了声阿雨,“阿雨,走吧。”
阿雨恋恋不舍地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孟问荆只得停了步伐。
却没想到,一回眸,竟见着她坐在轿子上,一身白衣似雪,冰冷,缥缈,遥远。
冯七爷的小妾?
孟问荆想起来了,他们第一次见面不就是在七爷的卧房吗?七爷还问他要了金丹,她还冲进了茅厕,踩在自己肩上翻墙离开。
那夜她说自己不过是消遣,他便没有留她。
孟问荆这辈子从未听过这么刺耳的话,他是一个青楼女子的消遣。
他是玩物,甚至连嫖客都算不上。
冯七爷,当地最大的地头蛇,也是个肮脏臭虫。想起他一身毛病,连立都立不起来的人了,她也愿意舔着脸去伺候?
连同看白芷的眼神也一起脏了。
脏,他们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