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瑛回来的消息,对外是绝对封闭的,哪怕是狂欢宴会,也是借着梅伯阳寿宴的名头。
梅家的孩子大部分也都在外,梅伯阳的寿宴,除了那些还在打仗的,也都基本回来了。
孟瑛与梅公有商量,只见了几人。
孟瑛想着之后诸多事宜,便派双云出去联络曾经的势力。
好几日的宴会下来,孟瑛硬是没见到梅少鸿,他觉得有些奇怪,便问梅伯阳,“小舅舅去了何处?怎么不见他。”
梅伯阳喝酒喝得有些懵,稀里糊涂地应,“他呀,谁知道跑哪玩去了!”
“他经常不回?”孟瑛记得梅少鸿是个爱宅家的人,以前回来时,他一定在,且日日都要跟他同吃同住,待他极好。
“可不是嘛!应该说自你失踪以后,他就不待家里了,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娶妻,也没孩子!真不知他要作甚!”梅伯阳吐槽着他这个不着调的弟弟。
“外祖不是曾给他看了门亲事?”
“哈哈哈哈!那些女人哪能入他的眼,他比我还混账,光玩女人,玩了还把人家杀了!”
孟瑛微微皱眉,“他以前是这般?我记错了?”
“自你娘死后,他就爱把自己关起来,除了你,谁也不爱见!但自六年前听到你失踪的消息,他转性了,整日天南地北的玩,越来越混账!”
“至今已两年没归家!最后一次听见他的消息,应当是在沙域关,挖了座金矿,也不交上来!现在应该拿着金矿四处潇洒呢!别管他,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
梅伯阳不爱管这弟弟,他怪得很,也不服管,也就只有当年小妹梅映雪能管管他了。
孟瑛也没多想,既然不知他的行踪,便只能等梅少鸿回来时,再与他好生聊聊。
*
丹宁城连着下了好几日的暴雨,上游的堤坝本就修得不结实,现在更是被冲垮了,洪水涨了出来,淹了好几个村庄。
派兵连日连夜的抢修,才将仅剩的村民救出,但是庄稼却救不回来了。
白芷虽然一直想重修这堤坝,她也做了计划,准备了一批钱财,可奈何丹宁人少,就算有陆老板的钱财作为支撑,也找不到修筑堤坝的民工。
这不就有人拿着抢修这事吵上了门。
负责征调人手武官扯着嗓子地吼,“这十里堤坝那么宽,不给我千人我怎么修?那些农人还聚众抗议!这堤坝修好了还不是为他们,吃力不讨好!”
农官也振振有词,“你把我的农人都征走了,谁来种地?啊?没人种地,那这丹宁城的百姓,以及这百来个当官的,近一万的兵,吃什么?”
“你别冲我嚷嚷,要是洪水再来,全淹了,我看你还种嘛子地!”
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周礼和白芷听了直摇头,没办法,他们缺人啊!
周礼让人给二人沏茶,让他们接着吵,在白芷的议事大堂内,是允许吵架的。
武官不愧是武官,气势汹汹把农官吵累了,又对着白芷一顿输出,“城主,你是女子,有些话我也不想说得太过……”
白芷抬手,“诶!打住,有事说事,别说什么男子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