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心好疼啊……我忍不住……我就是想杀了梅少鸿!”
“没有人帮我,卓遥都不帮我,那个孟瑛口口声声说爱,他也不帮我……”
白芷忽然想起卓遥中了一枪,不禁问道,“卓遥死了吗?”
“不知道……”吴用看她哭得难受,给她递上一张脏了的手绢。
“死了算了!死不足惜!”白芷说着最怨毒的话,心里却被这样的话反噬。
她开始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止不住地发泄着情绪,眼泪不停掉。
“没有人在意丹宁人的死活!只有我知道他们的不容易!他们在贼飞的横刀下苟且偷生,吃树皮,吃孩子,好不容易才熬了一年,看着要过上好日子……梅少鸿他不是人!”
“只有我看见啊!而我进了他们的朝堂,我就是丹宁人唯一的嘴!我若不开口!他们谁会在意!”
“不为他们呐喊伸冤讨回公道,长嘴干嘛!”
“冲动……我痛啊!我不该冲动吗?”
“就算我不冲动,他们又会诛杀梅少鸿吗?我用卓遥逼他,用你逼他,他都不为所动,我不冲动有什么用呢?”
“就是他!就是孟瑛!他是罪魁祸首!”
白芷声泪俱下的控诉他的罪行,想要把他放在刑架上审判,什么话都骂了出来。
“这样的人就该下地狱!我祝他诸事不顺!以后生不出孩子!再也没有人会爱他!”
吴用听着,还……怪开心的。
他忍不住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可不是嘛,他本就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在他心里只有权势,一个傀儡罢了,哪儿还容得下其他人!”
“他可不值得你爱,早些看清也是好的。”
“卓遥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穿一条裤子长大,他就是宁王的走狗,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就不要信他了。”
吴用也说起劲,可他再怎么诋毁,也觉得不够,他好像不能近她分毫。
白芷忽的就不出声了,她骂可以,但是听着吴用这样说,又觉得不对,孟瑛好像不是他描述的这种人。
二人沉默了一阵,肚子饿得呱呱叫。
牢房中很昏暗,没有炭火,让人止不住颤抖,只有牢房外的走廊点着两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