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勇对那些跟他妻子打情骂俏的男子动过手吗?”叶姝影问差役。
“据左邻右舍说,没有。”差役道。
“昨日你看见陶大勇的妻子了?”她问少少。
少少点头,“昨日,陶大勇的妻子来认尸,哭得肝肠寸断。”
陶大勇的妻子方氏,是外地来洛阳讨生活的孤女,有几分姿色,爽利热情。
“就你所见,方氏是那种不安于室的女子吗?”叶姝影又问。
“有的女子又骚又撩,是外化于言行举止的,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你:老娘风情万种,老娘就是要红杏出墙。这种是坦坦荡荡的明骚。”少少头头是道地分析。
“另一种是暗骚?”
“有的女子是表面正经,背地里又骚又贱,两副面孔无缝切换。还有第三种,闷骚……”
“就你昨日观察,方氏是哪种?”叶姝影追问。
“方氏穿金戴银,打扮娇艳,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骚骚的娇媚。”少少难得的认真,“不过,这种女子未必真的会做出那种事。”
叶姝影若有所思。
少少恍然大悟,“多多,这就是陶大勇的心结吗?他把那些无辜的百姓当作臆想中的‘女干夫’,怒意滔天地挥刀杀他们。”
“也有一种可能,方氏觉得陶大勇妨碍了自己的第二春,密谋给他下毒。”
“谋杀亲夫?有可能!”少少兴奋起来,“方氏一介妇道人家,应该不知道‘魔魇’这种剧毒,但那些女干夫可以帮忙呀。’”
“方氏当真这般冷酷无情吗?”叶姝影难以置信地蹙眉。
吃了午饭,她们乘坐马车前往流水山庄。
“咦,一上午没看见慕大人,他没来吗?”少少好奇地问。
“慕大人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叶姝影看了东厢房一眼。
上马车时,却看见一人踏着一地细碎的日光走来,风光霁月,含笑晏晏。
少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一袭雪白锦袍把沈慕挺拔如竹的身姿演绎得出类拔萃。
宛若雪白的宣纸画了灼灼桃花,琼雪般矜贵冷艳,却又有一种瑰姿艳逸的蛊惑之态。
啧啧!
沈家贵公子又纯又欲,那双凉薄又似深情的桃花眸随意一眨,就能把世间的怀春少女撩得腿软。
这副举世无双的绝美皮囊,当真是暴殄天物。
沈慕刚要站定说话,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他仓促地捂着口鼻,着急地转过身,取出汗巾擦拭。
“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