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宇得意道:“我们那份什么时候都能用族里已经批了,你们的钱什么时候能到?”
也不知道是害怕闹鬼,还有无聊,张扬又重新出现了,刚好听到辛宇的话,于是理直气叫嚣道:“凭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基本设施也要我们付钱!为什么还要付租金!工人的薪酬谁定的?他么的比我家的都贵!为什么连开河道的钱也要我们付?难道新城以后就不用水了?沟渠周边的田地不种了?以后我们能收水费过路费?还是能把土地直接占了?”
“我们投几千万进去带来无数工作岗位能免税吗?有效期多少年?同盟接管时会给补偿吗?……舅舅,你们能把这些问题解决的话,我明天就让人回去把钱拿来。”
张扬劈里啪啦说了一大通,甚至还厚脸皮讨要工资,辛宇听完不显尴尬,于是两人就这样兴致勃勃相望。
次日,六人组撂挑子不干了,他们悠悠哉哉在沙滩上晒太阳烧烤钓鱼。城主府内忙得昏天暗地的辛结听到报告时失笑不已,暗叹现在的年轻人不好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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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启,南芦,冀州,北凉,西铭,月国东北五州,五州以冀州为中心分列泯江南岸直面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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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城,冀州西部不知名小城,伯爵领,彼阾北凉州,其领主和城市一样在默默无名。
青云全境不足百里,下辖四镇一坪,人口不足二十万,境内四镇悬于四角并以所在方向为名,一坪又名坪乡。
洛城、尚府,亦是伯爵领,北凉属地,彼邻青云,以河为界,三方算不上相处甚欢,小冲突不断,无灾无难年尚能相处,不至于擅起兵刀。
洛城、尚府、青云三地位于两州交界的丘陵地带,三方领地相加足有四百里,却因奇葩的地型导至人口稀少,领土最小的青云竟占据了一半的人口。坪乡,这片地域内难得的产粮地,也是矛盾起源地,三方都坚称属于自己。
八十九年前,月军北上征伐,青云举兵五千随军征战,以血的代价换来了坪乡的归属。随着战争结束,大军散去,月国为了压制边军集团,直接把边境地带一分为五,设为如今的五州,不设公侯,只设镇边将军并五年一轮换。
三地上无直属统领,又不同州,那些调来调去的将军基本一个态度,那就是地方事务由地方处理,只要按时交税交钱他们可以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
天地无情,干旱!连续二年的干旱!洛城、尚府为了交上赋税不得不举债,青云也因此摇身一变成了债主。邻居富得流油,自己穷得掉渣,洛城、尚府两地领主咬牙切齿,在他们看来青云的行为无异于拿自己的钱借给自己,还他喵的收利息。为了早日还清债务不看脸色,两地刮起了羊毛,把担负担加到了民众身上,干旱下,本就勉强度日的民众,不堪重赋纷纷奔向了青云,不为了别的,只是不想饿死。
面对人口流失,洛城、尚府不但不阻挡,反而大开方便之门,任由属民过境,直接把包袱甩给到了青云。
青云方故然不爽却只能咬牙接下,并向流民提供生活所需,盼着来年开春。春来了,雨来了,流民满怀希望踏上归家之路,到家时,家还在,只不过被人占了!地也在,却不再属于自己!上诉无果,地方官商勾连不矛理会,还冷嘲热讽说他们不配拥有土地,被逼到绝境的民众怒了,动乱因此而起。
二月后,事态平息,洛城依旧是洛城、尚府依旧是尚府,主人依旧,少的不过是二三千人型牲畜,少的不过是个关键时刻袖手旁观不愿出兵相助的青云人。风已平浪已静,可仇恨却随着血液渗进了土地,如同种子静待破土之日。
白云伴日花渐红,绿水依山万物兴,又是春天,张扬等人悠闲晒太阳时,深埋于地下的种子发芽了,它带着强忍了三年怒火破开了大地。
青云城外,主道上,百人披甲而西而立,身后的城墙上人头密集。“咚~”鼓声响起,数十披麻戴孝素之人抬着墓碑从城中走出,全场无声,没有哭声,没有喧闹声,没有议论声,所有人的视线都跟着墓碑而动。
幕碑立在了城门前,立在所有人进出都要经过的路上,碑上刻碑“楚洲”两字。一中年汉子带着披麻戴孝的人站在碑后,而朝城池咆哮道:“三年了!三年了!我父亲死了三年!这三年我夜不能寐!别问原因!原因你们都知道!”
汉子停顿吸了口气继续说道,这次他的语气放缓了不少:“三年前,我父亲因不愿意出兵镇压动乱,也因此而死,这是他的选择,我不予评价。可他的死却没有换了尊敬,换来的是无尽羞辱,洛城说我们楚氏背信弃义,尚府说我们不值得相信,周边的领主疏远我们,甚至还说我们楚氐的女人会招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