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戚风北营两大统领,作为实际指挥官的他们得知张扬搞事,不但没有反对反而来了兴趣,原因无他只因太无聊了,两人站在张扬身侧看着山谷中的影像,都不由露出了笑容。
有点不解的张扬挠头问:“夏叔、戚叔,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打算陪我们吹几天风?”
夏侯刚毅的脸上笑容淡去摇头道:“没那么简单,你叔和我们杠上了,至于他想怎玩我就清楚了?”
戚风是三人中最年长己过四旬,夏侯三十六,张扬毛头一个。戚风这几天感冒了,他咳嗽几声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夏侯你去前面看看,怎么假怎么来,要不要道歉你看着办。”
夏侯闻言没反对,没不满,反而笑了起了,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转身便往山下走。
张扬有点不理解为什么主动去交涉,直到戚风看不下去说道:交个屁涉,我们这是上去恶心人。
张扬闻言转头就往山下跑,戚风不解道:“你小子干嘛去?”
张扬头也不回:“我现在是夏叔的护卫。”
看着张扬远去的背影,戚风摇头之时却笑得很开心。
关后营帐内张扬正在进行紧急妆,先是让人把鞋子加高了几公分,随后又把脸都抹黑了不少,还把脖子下方的衣领处抹了几把鼻涕,随后往脸上裹上了防灰尘的布条。
看到张扬让王昭把头发理成军中款式时夏侯忍不住笑道:“你和你叔有大仇呀?至于下这么大血本吗?”
张扬气道:“能没仇吗?从小就被他折腾,就算我成年了他也没少使坏。”
运输队扎营处,张岭通过望远镜看到从关卡内走的夏侯,虽然不认识夏侯,却也从衣物上看出他是关卡负责人,夏侯身侧的两个护卫只是一眼过,没有多加关注。见有人上门恶心自己,张岭也不客气,直接把锅丢给了卫东,他没打算出面。
会面自然无果,夏侯甚至连运输队营地都没能进,卫东在三人到达前守在了进口处,张口闭口就是客气话,连说自己这边不打紧,关卡什么时候放行他们就什么时候过,话说得好听就是连杯热水都没有,交谈间卫东全程目不斜视只看夏侯,夏侯身边的护卫一扫过全然没发现张扬的存在。
会面散去,卫东向张岭复诉交谈全程,从卫东口得知关卡会在明天午后放开的张岭有点迷糊了,暗道难道不是针对自己,是自己倒霉无意间撞上,却又隐约感觉不对。
卫东感觉到了张岭的迟疑:“统领,那我们还放不放烟?营前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张岭有点纠结有点犹豫:“先等等,我感觉有点不对有说不上为什么,你去把常走这的人找来,我需要确认一下。”
关卡后,张扬一脸迷糊,从散场到走回来,他一直想不明白夏侯为什么说明天就放行,这和计划严重偏离。
夏侯侧眼瞄了瞄身侧百思不得其解的后辈带笑道:“关卡不是想封就封的,封个一天二天问题不大,太久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扬眼睛一亮,坚定道:“多封几天也没事,出了事就说是我的主意。”
夏侯失笑道:“少扯蛋,你在这能指挥几个人,出了事还不是我和戚风挨训受罚。”
“反正你的目的是堵几天,让你叔糟心,现在的效果虽然差了点,但也能让他多吹二天北风了。”
张扬想都不想就反口:“不对,不就今天一天嘛,怎么变成两天了。”
夏侯有点头痛,有点无语,气笑道:“怎么不是两天,你就不能动动脑袋吗?你没看到运输队那么多车呀,明天放行后,他们再怎么赶也不可能在入夜前到达铜城。”
张扬顿了下,这才想到行进速度和铜城现在有使团成员入夜后会封城,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说道:“我这人比较单纯,弯弯绕绕的东西我想不明白。”
夏侯被气乐了,指着张扬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眼前这个一点羞耻感都没有的后辈,怎么看都看不出内部消息中说的聪明伶俐,倒是皮厚乱来这点上没骗人。
被气乐的不止夏侯。运输队中的张岭也被气乐了,询问一下过队员得知大概情况后,便下令埋锅造饭,运输队全员也就六百余人,可他们愣是摆出十几口大锅,外加数十个烤火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敌有烟熏计我有锣鼓声,被熏了一下午不得不频繁换班的关卡守卫,于午夜为运输队献上了美妙的音乐,音乐时断时续直至天明。
午后,运输队通关而过,神清气爽的张扬带着王昭、迎风两人上演一出感人肺腑的十里相送,期间双眼遍布血丝的卫东咬牙切齿,张岭怒目圆睁看向吊在身后,就是死不靠近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