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滋生了“金潼兴许对我隐瞒了性别”这种想法,韩元琅还是告诉李瞻:“林金潼是男的,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是男的,是我认的弟弟,他绝对不是姑娘。”
元琅目光坚定,把李瞻弄迷惑了。
一人各持己见,谁也不肯服了谁,直到林金潼换上韩府小厮的衣裳出来。
元琅二话不说就要带他走。
“稍等,”纵然不舍,李瞻还是不得不放人,将自己的冬衣拿出来,披在林金潼肩上,被元琅直接扒拉开,“我没衣服吗,要你的?”说着就要脱自己身上外衫。
李瞻摇头:“表哥,你衣裳太薄了,金潼怕冷。”他不由自主看向了林金潼的身高、喉结。
如大伴所言……
金潼穿着侯府小厮的男装,的确,英气的不像个姑娘家。
他一时恍惚。
韩元琅:“他现在是侯府小厮,穿你的衣服出去,让人看见了怎么办。”元琅知道林金潼怕冷,自己的衣衫全脱了给他恐怕都不够。于是将李瞻的衣服接过去搭在胳膊上,李瞻见状道:“出宫了再穿吧,手炉。”他将手炉递给金潼。
林金潼道谢,捧着小手炉又抬眼望向李瞻:“你方才说要给我的连环画和诗呢?”
“都……都在这里了。”李瞻将人送到了殿外,目送着林金潼跟着表哥出了东宫,还站在原地,凝望良久。
“大伴,表哥说林姑娘是男人,我不相信。”李瞻扭头对着袁公公,一脸的难过。
袁公公:“奴婢觉得小侯爷所言非虚,而且,这林姑娘既是瑞王府表小姐,却又称呼长陵王为四叔,此时蹊跷。方才殿下何不直接问林姑娘?”
“我这不是……怕这么问了,她觉得我认为她长得像男人,惹她不开心。”李瞻神情黯然,“今日已经让她经历这么多不好的事了,被锦衣卫挟持,又险些让她困在东宫,我哪敢这样询问。”
李瞻都不敢想,倘若表哥说的是真的,自己该怎么办。
袁公公:“殿下不必神伤,奴婢知道每隔几日,陛下就会派太医院的院判去给瑞王请脉,奴婢使些银钱让太医去查探。这林姑娘到底是表小姐还是表少爷,抑或都不是,到时自有分晓。”
林金潼垂着头走出东宫大门,神武军多看了他几眼,担心是太子换了身衣裳。
眼睁睁看着一人走远,神武军才说:“小侯爷带走的那个小厮,怎么跟进去时长得不一样了。”
“算了,别惹事了,只要太子人还在东宫,就和咱们没关系。”
因为在宫里,元琅不好牵他。
低头问道:“冷么?”
林金潼揣着手炉,摇头说还好,继而抬眸:“你怎么进宫了,怎么知道我在东宫?”
说起这个元琅就一脸无奈:“你那表哥,以为我将你拐跑了,不由分说骂了我一顿。我知晓你不见了,急忙去黄府问,黄大人才说你在东宫。还有我说你,”他看
着林金潼,眉心稍蹙,“你怎么跟李瞻进宫了?”
林金潼说:“我没进过,想进来玩玩而已。”
“你要进宫玩,你怎么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