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那什并不带她。
她每日都来太医院,和钟太医见面多次后,李妙桐将随身的玉镯,郑重交到他手里。
“给、瑞、王。”
三个字的口型,钟太医读了出来。
“将这玉镯,交给瑞王?”
她感激地点头:“嗯嗯。”
钟太医攥着这玉镯,有些犹豫。
她是漠国人,瑞王是陛下每天挂记着早死的王爷。
李妙桐直接跪了下来,朝他磕头:“求求你。”
三个字只有气声,钟太医叹息一声:“姑娘请起。你是中原长相,不知为何流落在漠国,莫非瑞王和你有旧么?我过几日出宫给瑞王请脉时,找个机会,将此物给他吧。”
宫宴上,李勍虽然认出了李妙桐,却神色如常。
酒意袅袅,宫婢穿梭其间,突然间,不知道是谁,有人悄无声息地将一纸条塞入了镇北侯韩肃的酒杯之下。
韩肃喝了酒,摊开纸条看了一眼。
“六月廿一,成王玷污昭贵人,被乱簪刺死。”
他当场愕然,头脑昏沉。
六月廿一,是元琅遇刺的第一天。
在皇宫之中杀人,还使用这样的计谋,并不容易,杀元琅的,一定是宫中之
人……特制的武器,在他三千府兵搜查下,这些杀手轻易消失得了无痕迹,仿佛人间蒸发一样。
这样的本事,只有东厂。
韩肃冷冽的目光,落在了低眉顺目的东厂提督,曹康身上。
他忽地就想起来了,张仲达说,成王动了曹康的私盐生意,早晚是死路一条。
不知为何元琅也牵连其中,成了东厂的刀下鬼。
韩肃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猛地重重放下酒盏,起身走出坐席。
殿中所有的舞姬都停下了动作。
“陛下!”韩肃跪在殿中央,“臣恳请陛下,彻查我儿元琅遇刺一事。”
“镇北侯?”皇帝面露不悦之色,“这是什么场合,你提这个作何,朕不是早答应你,让刑部替你查办此事么。”
“陛下,此事,恐怕刑部管不了。”
皇帝露出愠色:“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