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中,林金潼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可瑞王只是叹声道:“静声,他那样唤我,我又该如何应对?他不是我李家的孩子。”
李勍黑眸沉沉,定定地说:“他可以是李家的孩子,若您愿意
再见他,与他和睦相亲,与从前无二,将他当做永宁,不让他知晓真相。永宁便不必嫁给太子了,太子若一意孤行,便一举让金潼顶替永宁,嫁到东宫。”
……
林金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
他摘了假胡子,洗干净脸,没多久,四叔就回来了。
回来,林金潼先问他:“五叔成婚还顺利么?”
“顺利,”李勍坐下,脱了靴袜,“潼儿,今日来瑞王府的人太多,所以不便带你回去,明日等他们都走了……明日一早,四叔就带你回去,可好?”
“……好。”林金潼什么都知道了,心里一片苦涩,头一次感觉自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牢笼之中。真实、虚幻、谎言,交织,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表面上,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现,问东问西,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尖下巴从身后靠在他肩头,闭目道:“四叔你今日喝了多少酒?”
少说有一坛。
李勍道:“一两杯吧。”
“我记得,你是半坛酒的酒量。”
李勍点头:“怎么?”
“就是问问……”林金潼睫毛闭紧了。
李勍侧头,一手掰过他的下巴,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触他的脸颊,目光极深:“想成亲了?”
林金潼半睁眼:“跟谁?”
李勍嗓音低下来:“跟我。”
林金潼心里刺了一下,慢慢点头。李勍身上的赤红色袍子褪下,他的衣服颜色比李煦这个新郎官深上几分,烛火之下,犹如干涸的血迹,散落在地面上。
伏在少年身上的肉体,年轻而富有肌肉,后背淡淡的刀疤交错,林金潼出了满身的汗,连眼睛也是湿润的,轻声问他:“四叔,方才是洞房么?”
“不算。”李勍瞳仁带着涣散的欲望,结实长臂搂着金潼,“没到那份上,怕你疼。”
林金潼问:“会很疼么?”
李勍:“会。”
林金潼:“我不怕疼的……”
李勍注视他,眸色变深了。
林金潼安静地说:“五叔教我,男子可以妻妾成群,洞房和成亲都可以许多回……是不是我也可以?”
李勍眉心紧蹙:“你五叔教了你什么?”
林金潼:“就教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