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七十八岁死在病床上,身边全是我曾经帮助过的孩子。
他们有的在我床头,有的在病房外,有的在视频那边。
这辈子我三十六岁,当着全公众的面,关掉了快要上市的公司,将公司快速变现,然后投身于教育事业。
那些被砸死的女学生,我赔了一大笔钱。
那些被砸伤的女学生,我承担她们下半辈子。
关掉公司,是我慎重考虑之后的结果。
只要在商场,就会有对手,利益当头你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你。
如今,他们为了击垮我的公司,故意卖劣质水泥。
将来,他们为了击垮我的公司,还不知道要干些什么龌龊事。
我变卖了公司后,将所有钱全都投入教育事业。
我一手提拔出来的助理,也是我上辈子最骄傲的得意门生。
有一次她看着我耐心清点教材数量,忽然觉得有些恍惚:“你把公司都卖了,你后悔吗?”
“我曾经以为,我所有的难关都是因为没钱,所以我拼命挣钱,想用这些钱给这些孩子铺一条光辉大道。可忙忙碌碌半辈子,我忽然明白,这些孩子他们如今缺的并不一定是钱。”
“那他们缺的是什么?”
我站起来,挺直脊梁骨,直勾勾的看着她:“他们缺的是信仰,是对这个时代的信仰。我曾在泥泞中挣扎,我要做的是给她们一根逃出泥泞的绳子,而不是海市蜃楼。”
“我觉得你特别像一个人。”
她看着我,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看别人。
“像谁?”
“像这所学校的创始人,张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