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上车了,我带你吧,你在哪儿。”
“宿舍呢,你到南门吧!”于泰着急忙慌穿衣服。
“好!”
东南区派出所,询问室。
丁珂静坐着,窗台上是《詹姆斯凯瑞批判性读者》,书皮卷了角,看起来翻过挺多次。
她只记得这是一位传播性学者,对新闻史有反思。出现在派出所,是有人对当下新闻传播有感慨吗?
想着,一位女警察走进来,坐到对面,手拿着本,验证过个人信息后,问:“怎么回事?”
丁珂如实说:“我去面试家教,女主人离开后,男主人说让我去面试是想包我,一个月两万。”
警察乐了:“答应了吗?”
“没有。”
“你说他的脑袋是那个小区一业主砸的,那个业主有留下联系方式吗?还是交代过什么?”警察现场已经听过一遍,依程序还是要问。
“没有,不过我知道他住哪栋。”
警察正要问,另一名警察来到门口,敲了一下敞开的门。警察回头,跟他对视一眼,起身时跟丁珂说:“等一下。”说完离开。
等她再回来,没接之前的问题,“有人说看见你砸了这个伤者的脑袋,跑掉了。”
丁珂只能想到这个“有人”是李暮近,丧尽天良净干缺德事还不怕遭报应的全国找不出来几个,回答:“跑掉为什么还要回来、还要报警。”
“你怕有监控。”
“如果是我伤了人,我明知道有监控,还说伤人的另有其人,这个逻辑显得我不太聪明。”
警察定睛看她数秒,她倒是从容,看上去应该不知道充电桩故障导致园区停电,现在还没修好,自动备份的监控录像只记录到两点。
短暂的寂静后,丁珂拿出手机,播放录音,男主人傲慢、猥琐的发言充斥在询问室。
警察听完呼气,庆幸道:“这录音给你省很多麻烦。”
丁珂还是要说:“伤人的叫李暮近,他帮我解了围,把我带到他家。他家当时派对进行中,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她刚说完,前不久敲门的警察又来了,还带来了李暮近。
丁珂眸色一沉,抿住嘴。
李暮近人模狗样地坐到她旁边,恭而有礼地接上她的话,交代道:“朋友小聚,突然我看到这位同学被堵在露台围栏,肯定不能坐视不理,找了过去,撕扯中不慎弄伤了对方。”
他装谦谦君子时也没落下声音,挤压出来的嗓音清朗如风、温柔似水,一点不变态。
好无耻,丁珂无话可说。
警察了解事情经过后,点头,问丁珂:“那你报警是希望我们怎么解决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