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珂语调轻柔:“这不是没出?”
于泰没那么轻易揭过去,也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说话,但就是敢呵斥章苗苗:“你看你干这瞎事!”
“我知道了……”章苗苗接受鞭打,“而且知道上一个女孩也是去他家面试出的事,后来好像被他以敲诈勒索的罪名胁迫撤了案,还在网上发了一封道歉信。”
于泰更急了,单线条说话从不考虑后果,“法律到底是为了拯救平民而生,还是为了让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更有钱有势?可给他们逮着空子钻了。”
章苗苗摆手,“别看我,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法学生,我连教材都还没看明白呢,我以后必然干不来这种考验专业水平的缺德事。”
于泰一肚子意见,撸袖子要指点江山呢,被丁珂拦截:“谢谢关心,要想一起回,现在就走吧。别等天黑。”
于泰意见箱清空,痴痴望着他的茉莉花,她怎么连打断他说话时都那么温柔:“好呢。”
章苗苗见一大高个跟条狗一样,差点呕哕,“倒也不必如此地舔。”
于泰笑容消失,瞥她一眼,“你少说话,你个罪臣!”
两个人吵吵闹闹打嘴架,护在丁珂左右两侧走向出租车。快到车前,丁珂一天水米未进的下场来临,不自觉地攥住于泰手臂,身子也不自觉地向他倾倒。
于泰直觉天灵盖接了一道响雷,顿时血液沸腾。
章苗苗第一反应是低血糖,赶紧从包里摸出巧克力掰给她一块。
丁珂吃不进去,原地不动缓了一会儿,“好了,上车吧。”
于泰还是第一次觉得时间这么不禁造,“不舒服可以再等一会儿的。”
丁珂已经松手,上了车。
章苗苗笑得想死,“你也太抽象了,米罗都得甘拜下风。”
“滚。”
派出所向东两百米拐角处的越野车里,李暮近在驾驶位,看着出租车消失在弯道,丁珂眩晕攥住别人的样子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本来,他不用来这一趟,即使丁珂跟警察实话实说,无非接受传唤,他轻车熟路。但他想起两年前珂珂第一次见警察,紧张到手指冰凉,手心都是汗,就还是来了。
当看到丁珂坐在询问室,镇定自若地叙述经过,他才从两年前醒来。
怕警察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的杰作。
他怎么忘了呢?